容秋一脸的不屑,“我可没时间在你这儿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原本想从酒的品牌和价格上贬低一下,却没想到桌上的三瓶干红都是原瓶进口的!她那边的酒桌上也有这么三瓶,最便宜的一瓶588!
如果只是想尝尝洋酒的味道,或者充充脸面,也就是买一瓶意思意思,不可能买三瓶!
她再扫一眼桌上硕大的鲍鱼壳,还有张牙舞爪的大澳龙脑袋,不由得嗓子眼里咕噜了一下,把刚才想说的话完全咽了回去!
她老公解侯是久战商场的人物,她跟着解侯出席了不少上档次的宴席,她可不认为平时成熟稳重的池澄静隐藏着豪富的身份,桌上的其他四位也没有暴发户的气息。所以喝着好几瓶高档酒、吃着好几种高档海鲜,应该不是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炫富行为。
所以容秋下意识地认为,如果真像池澄静刚才所说,是儿子请客的话,这应该只是做儿子的咬紧牙关大出血,借着母亲节的机会让当妈的过过嘴瘾罢了。
于是,容秋换了个说法,“年轻人孝敬当妈的是好事,然而,打肿脸充胖子请客,只会让人笑话,不如以实际行动报答养育之恩,让当妈的脸上有光。看看我儿子,多优秀,”
“啪”的一声,郝俊把茶杯拿起来重重地一放!
容秋直接被噎住了!
郝俊冷冷地问道:“你哪位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进行品德教育?你自身的品德就成问题,对社会不满,对他人不敬,借题发挥,冷嘲热讽,品行恶劣,道德离线!这是我们的家宴,请不要在这里狂吠乱叫,好走不送!”
容秋气得颧骨上的肥肉抖个不停,说不出话来。
郝俊前半段话倒也罢了,后面的“狂吠乱叫”,很明显是在骂她是条狗。
她旁边的瘦女人指着郝俊吼道:“你怎么能这么侮辱长辈?是遗传的吧?当妈的说话没点儿数,当儿子的也这么没教养!不知道尊重长辈吗?真是欠管教!”
郝俊右手捏起一小段香菜梗,屈指一弹,那叫一个稳准狠!不偏不斜地弹在瘦女人指点着自己的指尖上。
瘦女人疼的尖叫出声!
郝俊不急不慢地说:“尊重是相互的,我是尊老爱幼的好孩子,但对于尖酸刻薄、倚老卖老、不知羞耻的家伙,没必要给面子。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的家宴,请不要在这里狂吠乱叫,好走不送!”
瘦女人捂着那根疼得钻心的手指,哆嗦着嘴唇对容秋说:“容姐,叫解牧来教训他!”
容秋颧骨上的肥肉瞬间不抖了,指着郝俊刚要说话,一看郝俊要伸手捏香菜梗,下意识地瞥了瘦女人紧捂着的手指一眼,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但她嘴上不肯服输,“我警告你,我儿子是武警,还是东鲁省公安厅特训处的,你赶紧赔礼道歉,不然就要你好看!”
郝俊眉头一皱!
现在特训处里除了魏竞发,只有两个武警,但他们的资料都看过了,没听说有老家在这里的。
郝文揎、池澄静、祁惠珺、常有鱼一听特训处,都不约而同地把脖子拧向了郝俊。
容秋的腰板瞬间挺直了!怂了吧?被吓着了吧?看你们还敢嚣张!
自从特训处在墨岛出了风头之后,就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最让世人津津乐道的是刀枪不入和腾跃如风,就像早些年看了少林寺那部电影后把少林寺托举上了神坛一样,特训处也已经成了无数人向往的圣地。
然而,想进入特训处是有资格限制的,必须是东鲁省的警务人员和齐南铁路局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大部分人只能望洋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