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筛选的两百三十个警务人员已经集合在会议室,郝俊和褚放舟致完了开场白后,郝俊就开始进行提问。
问答环节结束后,筛选出了一百五十个表现不错的,郝俊把他们带到了室外,刚走到院子的西南角,听到东北方向传来了叫喊声。
大家都身不由己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两百米外的办公楼右翼的六楼窗台上蹲着一个人,做出了要跳下楼来的架势。
此刻有一名特警悬在七楼和八楼之间,看样子是打算从上而下接触他,却被他发现了,就大喊大叫起来。
悬在半空的特警只好退回了九楼。
褚放舟立刻打电话询问怎么回事。
当褚放舟通话完毕,廖岩军下意识地问什么情况,郝俊也仔细听着。
在七楼窗户上蹲着的人是来上访的,但和其他上访者有很大的不同。
起因是他的儿子持刀抢劫晚上在ATM机取款的人,被见义勇为者追赶的过程中,慌不择路的从立交桥上跳了下去。虽然摔在了花坛里,却造成了左腿粉碎性骨折,没有恢复好,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现在正在服刑。
然后这位父亲就感到不公,觉得他儿子不应该遭这个罪,就把见义勇为者告上了法庭,认为不是见义勇为者奋力追赶的话,他儿子就不会从立交桥上跳下去,也不会摔坏腿。
他的无理诉求没有得到支持。随后又把看守所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没有提供良好的恢复环境,才导致儿子的腿没有恢复好。
因为他的无理诉求再次被驳回,便开始到处上访,公安厅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今天更是开始耍无赖了,说什么公安厅如果不下令抓害他儿子的人,他就要跳下来。
郝俊问褚放舟要采取什么措施。
褚放舟说:“大概是麻醉弹加充气垫,他们正在商讨中。这种事不必管它,你只安心筛选特训队员就是了,他们会办妥的,堂堂公安厅,岂会连个无赖都治不了?这一次他的行为可有些出格了,这可比农民工爬塔吊讨薪的影响恶劣多了。”
郝俊笑了笑,“还没商讨出来是吧?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着他碍眼。”
郝俊右手一挥,激发了灰银手,瞬间掠过两百多米,一拳把那个无赖打进了窗户!
他紧接着用手攀住窗户,身体一纵,灰银手迅速缩至正常状态,他已经到了那个窗户边上,左手也攀住了窗户往上一跳,屈膝蹲在了窗台上。
室内的人还没缓过神来,又被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的郝俊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郝俊,“郝处长!”
郝俊冲着那人点了点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赖和另一个穿警服的人,“怎么,这无赖行凶了?”
那人面色古怪地回答:“不是,他是被那个无赖倒下来的时候撞倒了。”
其他人也缓过神来,急忙上前看那两个人的状况。
郝俊不免有些尴尬。
郝俊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只是保证把那个无赖打进室内而已,并且就算他想用很大力气也不可能,灰银手延展到三百米,每一根手指就只能发挥自身的一指之力。刚才的距离有两百多米,他控制了力量的一拳打过来,也只是相当于普通人猛挥一拳而已。
但那个无赖的身体状态并不是很稳固,普通人的一拳也足以让他摔个狗吃屎,还撞倒了一个猝不及防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