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9号上午8点40,自然资源研讨会的人通过安检进入了车站。
8点50,杨奎刚电话联系了坐在安检机后的郝俊,“好像不太对劲儿,你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
“没有。你说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栗原受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没有人以她的身份信息买过火车票,也没有人拿她的身份证进站送亲友。”
“现在能确定她还在宾馆里面吗?”
“4点之后手机就没开过机,但外围的侦查员没发现她离开宾馆。”
“老阳,我突然想到,她关机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不让警方定位她所处的具体位置。她既然会易容,说不定也会冒充别人的身体相貌,更何况她还会轻功。我觉得应该确认一下她是否还在宾馆。”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这就通知那边以客房服务的名义,前往查看她是否还在。”
三分钟后,阳奎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栗原受已经不在房间了!4点35宾馆异常停电大约五分钟,有可能是她或者她的同伙导致的,从而摆脱了监控。刚才第三候车室、第五候车室接连发生群体性咳嗽和腹泻,医务人员忙得一塌糊涂,卫生间里人满为患,我怀疑和栗原受的行动有关,极有可能在传播病菌、病毒,现在正在展开调查。可恶的是消息传播的很快,第九候车室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情,自然资源研讨会的人也议论纷纷,实在是有损我国的声誉,我更担心接下来这边也出事情。你马上到第九候车室来,先不要和我联系,看看能否发现什么不正常,我是暂时没招了。”
郝俊立刻和安检组长打了一个招呼,就去了二楼,走进了第九候车室。
阳奎刚为了工作方便,身着便装混在自然资源研讨会的人里面,等同于中方参会人员。此刻他的左边就是马来国的经济高官贡拉姆和助手应蕴,再往那边是宾国的经济高官阿劲容和助手印诺。
郝俊掏出了手机,冒充被网页深深吸引的低头族,不动声色的一边刷着网页慢慢走近他们,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甄别着两边的旅客。
一直走到了通道尽头,他没发现可疑的目标,就拐了一个弯,从另一条通道折返回来。
还是没发现一丝异常,郝俊不由得眉头稍微皱了皱,难道第三候车室、第五候车室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郝俊慢悠悠的走过另一条通道,依然没有什么异常。从另一条通道折返回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郝俊觉得再来回溜达,就难免引人注意了,就去旁边的卖场买了一瓶饮料,一边喝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全场。
然而,依旧是一无所获,难怪阳奎刚头疼。
阳奎刚在第九候车室里安排了八个下属,其中六个是便衣,他们都提前见过郝俊,当郝俊的目光和他们遭遇时,都做过眼神的交流,都是一副确定不了威胁在哪里的茫然感觉。
郝俊默默的走到了阳奎刚的斜对面,在一个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既然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就只有被动的等待了。既然怀疑栗原受的目标是贡拉姆和阿劲容,那就近距离守护他们好了。
又有旅客带来了新消息,第二候车室也发生了群体性咳嗽和腹泻,现在已经禁止出入了。因为担心病毒和病菌的传播,所有旅客都被限制上车了,旅客们怨声载道,其它候车室也人心惶惶。
郝俊和阳奎刚对看了一眼,都感到一头雾水,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感觉动作挺大!
消息越传越凶,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不但饮水机那边没人敢去了,卖场那边吃的喝的也没人敢买了,甚至报纸、杂志、扑克牌都被人当作了疑似污染源,碰都不敢碰,恐慌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候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