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并没有针对郝俊做过什么调查,因为没想到会和郝俊遭遇。只是昨天接到了印诺的电话后,才开始上网恶补了郝俊和特训处的有关信息,感到郝俊这个特训处的处长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冷不丁的就会冒出什么异能来,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
刚才,郝俊不但可以不动声色的把飞速逼近的上百根发针悬浮在半空,轻飘飘的一口气,就把诡异悬浮的上百根发针吹过了十几米。这可是他刚刚经历过的场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网上的信息表明,最近一段时间,郝俊行事有点乖张,而且热衷于保护亲友的权益。安一郎怀疑郝俊看似温和公平的潜游提议,实际上就是为了制造机会,在水中不着痕迹的整死自己,为备受憋屈甚至可能接受处分的好友阳奎刚出一口恶气。
安一郎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心中惴惴然的感觉了,主宰他人的性命,旁观他人的颤栗,已经成了他的一种爱好。但遭遇郝俊这种让他琢磨不透的对手时,他感受到了角色互换的悲哀。
他觉得与郝俊拼死争斗是愚蠢的,胜算不大,只能确保郝俊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人质在手,迫使郝俊在安全距离之外,至于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虽然安一郎一直在盯着自己,但郝俊确定安一郎已经分了神,自己的心理战术奏效了,越谨慎的人,考虑事情越复杂,安一郎应该深陷其中了,郝俊有一种趁机发难的冲动!
郝俊好不容易才按下了这种冲动,他担心安一郎觉察到了自己进攻的意图,慌不择路的后退时,有可能落入海中,那自己就尴尬了。
郝俊也不能任凭安一郎在那里胡思乱想浪费时间,时间拖得越长,安一郎的思维可能就越清晰,应对方案也会越多,对自己就不利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不动声色的逸散着时空波做好了布置后,就扬了扬脖子,“喂”了一声,“安一郎,你不要这么磨叽好不好?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欺负我好脾气是吧?”
安一郎像是被突然惊醒似的,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决定和处长先生合作,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安一郎把单肩包转到了身前,捏住一个拉链头缓缓拉开。
郝俊下意识地盯紧了被拉开的单肩包,真的合作最好,想欺骗自己也不怕,反正自己有了万全的布置,不怕他玩什么幺蛾子,且看他如何表现。
安一郎猛地把单肩包横起来飞速一旋,数不清的黑点从包里狂飙而出,就像是被捅了蜂窝的马蜂倾巢而出,如同离弦之箭,又像天罗地网,飞速罩向郝俊!气势远非那些发针可比!
安一郎的双手上下翻飞,三个拉链头分别飞向阳奎刚的三个手下,捏碎的墨镜分别飞向边防派出所的五个干警!
他自己也飞身而起,冲向那一家三口!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郝俊也难免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