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紧接着开始低声抱怨,说蛇精女虽然只是默默地虐待他,并不会太引人注意,也不会太让他丢面子。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蛇精女的老爸老妈都是教授,怎么会把她培养成一个又刁蛮又难缠的极品“叫兽”?
胡子男一口气吃了二十几支烤串,喝了一整瓶冰啤,似乎感觉不到胳膊的疼痛了,加上抱怨式的排解了一下,面部表情放松了不少。
郝俊想起了原来单位的那个准妻管严,在和老婆屡败屡战的斗争过程中研究出了注意力转移法,受到老婆的突然袭击后,马上猛吃猛喝的转移注意力,既能快速忘记疼痛,还能避免把人民内部矛盾升级为难以调和的敌我矛盾。胡子男刚才的方法有点类似,只不过嘴碎了点儿,只怕效果也能差一些。
胡子男轻轻舒了一口气,先瞄了对面的蛇精女一眼,蛇精女正在一边玩手机一边喝饮料,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胡子男的目光向前面那桌的女孩一瞥,还没等他回过眼来,小腿就遭到了蛇精女鞋尖的猛烈打击,疼得他又是呲牙咧嘴加抽筋:“你疯了!”
蛇精女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冷笑,“大腿上的那朵花是不是很好看?你是不是想把那朵花插到自己家的花瓶里?”
大腿上有花?
郝俊下意识的顺着胡子男刚才目光的方向,看向了左前方。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超级短、超级紧的牛仔热裤的女孩,白得晃眼的大腿根上纹着一朵蓝色的玫瑰花,看上去非常妖艳。
蛇精女这一脚估计踢得胡子男挺疼,胡子男又忙不迭的往嘴里塞东西。
郝俊不由得暗自摇头,这位老兄也真是的,如果大大方方的看藤穗衣她们跳舞,肯定屁事没有,非得在老婆眼皮子底下玩这种小动作干嘛?藤穗衣她们的大美腿不够你看的么?
不过打量一下周围,郝俊也就想明白胡子男的心思了。这个时空比自己的主时空超前了十四年,不过当前的季节相比较有些晚,自己的主时空早已经进入了秋季,这里还只是夏末秋初,但美女们的着装也都没有那么清凉了,藤穗衣平时还穿着小外套呢。
当夜色降临后,温度更是低了一些,所以美女们除了热衷于美丽冻人的,大多裹得有些严实,那个穿着牛仔热裤的女孩确实有点儿扎眼,而且热裤超级短,相距不过两米的胡子男,难免要多看几眼。
就在这时,热裤女孩站起来看着路口:“这个时候交警来干什么?姑奶奶的宝马可是借来的。”
同桌的一个黑脸男也站了起来:“小猫酱,你坐下,大哥过去看看。”
“别,咱俩没那么熟,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不想麻烦别人。”热裤女孩虽然拒绝了黑脸男,却给他留了面子,给黑脸男的感觉是不想领他的人情,但默认了他的本事比自己大,他就没再说什么。
热裤女孩似乎有点儿喝高了,晃晃悠悠地走到路口,刚站在白色宝马车前,正在记录车牌照的交警冲着她打了个敬礼:“你好,打扰了,请问宝马车是你的吗?”
热裤女孩乜斜着眼看着他,低头看了看车,又回头看了看,没有回答他,却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郝俊一愣,那宝马车不是藤穗衣的么?而且也是藤穗衣开过来的,自己一路追踪而来,怎么成了她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