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猜测自己上飞机后,那位高官想从褚放舟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针对时空和时空守护者的问题追问过褚放舟。
这种情形郝俊早已预料到了,很自然地回答褚放舟说之前是不想让他牵扯无谓的精力,但没想到现在连续发生了穿越者作案的事情,说不定以后也会遇到,再捂着就不合适了。
褚放舟还是不太乐意,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郝俊的代言人,应该比别人早些知道这些事情才对,要不然会觉得很被动。
郝俊解释说想等这边的案件定性后,再和他详谈。
这个说法让褚放舟比较满意,就先不打扰郝俊了。
刚和郝俊并排坐到后座上的河豫省公安厅的厅长曹迈,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哪里还能压抑住一大堆问号?
郝俊让他不要着急,等一下吃饭时,会和大家一起说说,不要管什么席间不谈论案情了……
河豫省古迹众多,各地的博物馆曾多次被窃,九朝古都的博物馆由于安保措施较强,之前没怎么被盗贼光顾,所以这一次连续作案4起的嫌疑人造成的恶劣影响前所未有。
值得庆幸的是,和嫌疑人打过照面的博物馆的馆长没有受到伤害,龙门石窟和白马寺附近的监控设施还拍到过嫌疑人的影像,有利于追踪他的下落。
然而,他似乎什么都不惧怕,狂到一边冲着监控摄像头咆哮,一边砸毁监控摄像头,被侦查员们称为狂人。
侦查员曾经两次追查到狂人临时藏身的地方,却都被他逃走了,说不清是子弹追不上他,还是他刀枪不入,反正弹头都在现场找着了,部分弹头确定不了形变原因,也看不出狂人有受伤的迹象。
郝俊对那件没被盗出却损毁极为严重的大型文物产生了兴趣,猜测被损毁的部分可能和狂人的特殊需求有关,就像是扑风耳和围棋眼一样。
第二天早上,曹迈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陪着郝俊前往闭馆整理的博物馆,远远地看到博物馆的馆长正蹲坐在大门口发呆。
今天的天气还说的过去,太阳早早就出来了,只是不时地吹过一阵寒风,馆长虽然留着小平头,却没戴帽子,只能在风起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紧一紧围巾。
来的路上,支队长向郝俊介绍说,这位馆长的脾气有点大,一是因为出生于收藏世家,和许多知名学者、藏家私交甚好,在国内很有话语权。二是因为这次被盗走的珍贵文物里有三件是他捐赠的,至今没有破案,让他心疼不已,责怪治安不好和警方办事不力,产生了愤恨和焦虑情绪。
果不其然,馆长听支队长说明了来意,心情依然不怎么好,只是眨巴着比例偏小的眼睛敷衍着打了打招呼,就把目光移到了近百米外热气升腾的饭店排污的井盖上,连站都没站起来。
郝俊不动声色地绽放出时空波,把他的围巾“吹”到了门口的石兽上。
他诧异了片刻,担心围巾被风吹跑了,只好起身去拿,却被郝俊无色无形的时空波挡住了。
曹迈和支队长意识到了是郝俊的手段,不约而同地看向郝俊,郝俊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他们的猜测。
紧接着,郝俊操控着沙尘把馆长卷到了他刚才盯着的排污井盖上,升腾的热气直冲着他,他却无法躲避,说不出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