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站起身来,“萧志兴说他对于独孤右撤回能量的干扰,不是维持住当前局面的主因,秦锐近似于疯狂的攻击,才使独孤右不得不把持续撤回的能量大部分用于防守,真正地陷入了被动。咱们在这儿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出去亲眼看看战况。”
他站起来向外走,扬政、歌迪娅、公冶纯当然不好不跟上,就一起出了内室,直向店门走去。
原本宽敞的店门,只余着两人并排通过的空隙,旁边还都上了板子,那意思就是暂不营业了。皇甫绅和两位奇丰额的属下,正候在那里看着让人阴森压抑的漫天水墙忧心忡忡地小声议论着,见郝俊出来了,皇甫绅连忙拉着那两位过来见礼。
郝俊出了店门才发现,从这里看向萧志兴、秦锐和独孤右交战的地方不太方便,因为被不远处高大茂密的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
郝俊打量了一下周围,问皇甫绅:“你们这么大的店面,后院也应该挺大吧?”
皇甫绅下意识地点点头。
郝俊便转身进店,扫视了一下,向通往后院的侧门走去。
皇甫绅明白过来郝俊要去后院,赶紧跟过来时,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郝俊,已经被守在门边的壮小伙给拦住了。
皇甫绅连忙过来把壮小伙拉在一边,冲着郝俊先解释了他之前一直在后院,所以不认得郝俊,也不知道郝俊的身份。如果公冶纯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看到了还是认得的。随后不多耽搁工夫,赶紧做了个后院请的手势。
等郝俊进了后院,才明白为什么没有顾客在店里面,还有人守着后门,只见那老板陈颂彰正忙着和三个年轻人埋藏东西呢。
皇甫绅小跑着过去,禀告他郝俊来了,他连忙迎了过来陪着笑解释。
“这后院里面埋了十几口大缸,原本是盗匪猖獗时作防范之用。在尊驾到来之前,我们就打发走了算不得自己人的伙计,已经把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放了进去,上面再盖上棉絮、铁盖子和防水的油布,然后覆上土,压上长石椅。估计水墙真的倾倒下来,也不至于损伤到里面的东西,倒是让仙人们见笑了。没办法,我等凡人是离不开这些身外之物的。”
郝俊笑了笑,“如果水墙真的倾倒下来,你们这几个人藏到哪里?”
陈颂彰指着最里面石头戏台上的一个小房子告诉郝俊,“那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造的佛堂,当时考虑到盗匪入侵时可作为躲避之用,所以是用铜铸出来的,坚实的很,情况危急时,躲进去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郝俊摇了摇头,“如果水墙真的倾倒下来,你们不可能来得及跑过去。”
陈颂彰有些无奈,“等一会儿巡抚大人可能还要过来,我躲起来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自己这边的人足以自保,奇丰额是职责所在,就连他的亲卫,都要在把民众疏散之后,巡视空旷的街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们都不会躲藏起来,但你们没有必要陪着担惊受怕。”
郝俊决定去巡抚衙门陪着奇丰额坐镇,这样陈颂彰他们就可以把门一关,安心躲进铜佛堂里去。
陈颂彰连连摆手,他觉得那样一来,可就落了面子了,以后都不好意思去见奇丰额。不过其他人可以先躲进去,反正不是儿子就是外甥的,自己万一遭遇不测,钱财和贵重物品也不至于白白便宜了别人。
郝俊便不再持续这个话题,看向萧志兴、秦锐和独孤右交战的地方,果然一览无余。只不过离的有些远,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一支带着尖锐哨音的响箭拖着浓烟蹿向了左侧的半空!
熟悉地理环境的陈颂彰和公冶纯同时开口,认定那里是距离飞青观不远的一条居民稠密的老街道。
响箭是官兵们在遭遇突发状况时示警的信号。
需要其他官兵支援的时候,是带着火的响箭射向空中。
需要郝俊这些人支援时,是带着浓烟的响箭射向空中。
如果情况特别严重,那肯定来不及点火什么的,就是直接一支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