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郝俊自知没酒量,不敢多喝,席间他人敬酒时也婉言谢绝。
姜瑞弛讥笑郝俊不是不贪杯,而是不胜酒力,却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既然敢说这种话,当然酒量不弱,看刚才席间的表现也应该是个能喝的。但真如果拼起酒来,郝俊是谁也不在乎的,体内的火玉莲会在酒醉时自动运转,将正在发威的酒精消散无形,瞬间让他清醒。
本来郝俊就没找到合适的由头出风头,便借题发挥,先是有意放大他这种近似于挑衅的行为,顺理成章地与他赌酒。
姜瑞弛没想到郝俊语气不那么强硬是故意展示给他的表象,还以为郝俊是故意充大个,以为他不会答应,就急忙一口应下。
郝俊直接让小厮端上三坛酒,一股脑儿喝干净,紧接着醉倒在桌面上。
姜瑞弛和秦桧等人哈哈大笑,与他们不和的人也感到好笑,却不想站在他们一边,只能暗自摇头,这点酒量还赌什么?
姜瑞弛等人笑声未停,郝俊就直起身来,“我说姜大官,傻笑什么?我这都小睡一觉了,你怎么还没开喝?”
姜瑞弛笑声骤然停止,嗓子眼里像是塞进了一个鸭蛋,张着嘴巴,脸憋得通红。
冷眼旁观的赵构笑了起来,让姜瑞弛赶紧践行赌约。
姜瑞弛赶紧起身施礼,“臣不敢多饮,以免误了陛下的差遣。”
赵构摆了摆手,“今日但饮无妨。”
姜瑞弛不好多说,只能举起一坛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第二坛酒就下的慢了些,第三坛喝一口停一停。
他好不容易把第三坛喝了一半,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急忙看郝俊时,被吓了一大跳,郝俊竟然让小厮又在面前摆上了六坛酒!
郝俊见他看过去,催促他快喝,别磨磨蹭蹭的,一点儿不爽快。
郝俊先前吃了不少东西,加上三坛酒下肚,有点撑的慌,就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正好看到姜瑞弛喝得第三坛坛口朝下了,不由分说的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坛子往嘴里面倒,等于新的一轮开始了。
无论姜瑞弛怎么呼喊,郝俊一概不听,因为酒精和真正的毒素不同,如果数量不到,可就不能瞬间解于无形了,那可就真醉倒了。
郝俊犹如酒兴大起,抓紧时间一连干了五坛,头晕目眩,急忙趴倒在桌面上。
姜瑞弛满怀期待地看着郝俊,期盼着他真的醉倒了。
然而,事情不可能如他所愿,很快郝俊就抬起头来,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以手示意他快喝。
姜瑞弛一脸苦瓜相,他哪敢这么拼?场面尴尬起来。
赵构觉得可乐,也在那里架秧子起哄,其他人都放开了嗓门跟着凑热闹,姜瑞弛只好装作身体不适,退到竹林边歇息。
既然场中热闹起来,郝俊不放弃展现自己的机会,把一些现代社会的段子拿了出来,当然都是在场的文化人容易理解的,一时间“妙”语连珠,出尽了风头。
一位年近半百的座位排前的大臣站了起来,喝得脸红扑扑的,慢条斯理的说:“某,加官检校太傅,职崇信军节度使,万寿观使闲差,本朝之和国公张浚,想和郝先生比试文采,不知郝先生意下如何?”
杭仙儿急忙身体前探,轻声提醒:“郝老大,这就是隆兴北伐的主帅,引经据典的很能说,但志大才疏,调控失当,在主将不和后更是束手无策,兵败如山倒。”
本来郝俊对他报出一大串名号就嗤之以鼻,暗说说了这么多,你也没赵构大,牛什么?听歌迪娅这么一说,暗想这样的酸腐之人,对付起来可太费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