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一下,应该有不少是捣鼓炸。弹的时候被炸开的石块擦到了。
她摸着自己脸的手停顿了一下,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黯然。
“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起,凌宇轩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转开了视线。
“你在说谎。”他不容置疑地拒绝了这个说辞,低头盯着章安然。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章安然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桎梏。
“是吗——”凌宇轩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刚才的那一丝温情似乎不属于他一样,“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尤其是,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么?”
“什么?”
“来到了国外,果然是个转换心情的地方,都让你忘了国内发生的事情了是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你是我同一条船上的人,不要忘了。”
章安然咬了咬牙,不是示弱,只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跟别人拌嘴斗狠。
她觉得整个人都很疲倦,很想大睡一觉,睡个三天三夜,所有的问题,都留到睡醒了再说。
但是凌宇轩显然没有让她独处的意思。
或许是她的沉默让他的威胁起了作用,他伸出手,拿起消毒药水,在章安然的脸上浅浅地抹了过去。
章安然浑身一震。
酒精的刺激,让她从呆愣的情绪中暂时脱离了出来,这时才看到在她面前横亘着一条男人的手臂,白色家居服的袖口处是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正极轻极轻地在她脸上擦拭着。
“你做什么?拿开!”
章安然低声呵斥了一声。
她站起来,想要躲开,但凌宇轩早在她前面就已经紧紧钳制住了她的手臂。
章安然抬眸瞪着他,但心里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些无理取闹。
所以在凌宇轩的对视下,她这股子气势渐渐低了下去,凌宇轩继续无声地看着她,直到章安然垂下了眸子,安静地坐在那里。
“自己不要命,也不要这张脸了是吗?”
凌宇轩冷着声音说了一句,继续抬手在她脸上擦拭。
他的手心有很多的细茧,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挠过的时候,伴随着酒精的刺激,带起了一片细细密密的战栗。
章安然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滑过,像是水流过了沙滩,又像是一根羽毛挠她的耳朵。
被他的手磨蹭的那边脸,火烧烧地,不用看镜子,她都知道,此刻一定是红透了。
“心跳的这么快,怎么,喜欢我?”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低语,他的手突然沿着脸颊往上,在她的耳垂处捏了捏。
章安然往后避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挑逗:“用不着来这一套,就算是你打算让我帮你隐瞒,也不用搭上你的人吧。”
凌宇轩的笑意终于透出了眼底:“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帮我隐瞒?”
他慢悠悠放下拿在手里的酒精棉,给章安然抹上药水,然后拿起桌子上打开的那个木盒,从里面取出那一只羽毛,珍重地放在手心。
“这个羽毛,我一直带着,不论是当年发生事故的时候,还是我在国外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他不轻不重地说着,语气里面有些黯然。
章安然心里一震,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这根羽毛,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当年,他跟那个章安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