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怜秋站在门口,几次想要冲进去质问两句,却又觉得人家好像又没有什么错。
绣荷包,她同意的。荷包绣好,人家给钱了,一手钱一手货,没毛病。
即便冲进去,她又能说什么?
也罢,怪自己太贪心,还以为过来这里是要谈什么大生意。
易怜秋将银票收好,随后下楼离开。
看她脸色不佳,孙嬷嬷关切询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孙嬷嬷我们走吧。”易怜秋有些失落。
“小姐,这是那绢帕的钱。”孙嬷嬷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五张百两银票。她做梦都没想过,一个绢帕竟能卖出五百两的天价。
易怜秋低眸看了一眼,耸肩一笑。也好,没了大生意,至少这一行赚了千两银。
回到府中,易怜秋将银票刚刚收好,孙嬷嬷就匆匆过来。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易怜秋脸色微顿,是原主的父亲回来了么?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原主在听闻父亲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那其中夹杂着三分欣喜,七分惧意的感觉太过于明显。
看来原主对她的父亲倒是有着不少的渴求渴盼呢。
想起沈氏母女,易怜秋计上心来。只是不知道这位父亲大人对原主还剩下多少怜悯之心。
易怜秋找寻了一件更为破旧的衣裙穿上,站在铜镜前,破旧不堪的衣裙,面黄肌瘦的脸颊,嗯,够憔悴!
出了怜秋阁,一路疾走。
父亲大人久出远门,回府后,做女儿的自当探望才是。
远远地,易怜秋便看见了她的父亲大人易震武以及另外一青衣长袍男子。
那男子微扬下巴,似是有种目中无人的狂傲之气,易怜秋只一眼就认出了他当今二皇子,她的未婚夫楚亦枫。
如若不是易怜秋摔伤,两个人前不久就完婚了。
可惜,造化弄人。
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楚亦枫并看不上痴傻的原主,倒是原主一直对楚亦枫用情至深。此人表面上看却是一谦谦公子,但曾经却屡次威胁女主主动退婚。女主痴心不从,最终便有了被庶妹陷害之事。
想到此,易怜秋深吸一口气,待那二人接近时候。她佯装不小心踩空步子,身子径直的朝着荷塘里坠去。
“扑通!”水花四溅,易怜秋坠入荷塘。
她在赌,赌易震武对她仅剩的仁慈与父爱。
待易怜秋被人救起,整个人冷的瑟瑟发抖。
“见过二殿下,见过爹爹。”声音发颤,易怜秋跪趴在地,看上去好不可怜!
易震武看着面前如此憔悴瘦削之人,顿感一阵陌生。这是……
自从夫人陈氏离世后,他便没有再关注过这个女儿。
皮包骨头,弱不禁风,巴掌大的小脸上只剩那两颗眼睛还算有些生机。国公府的嫡长女竟会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