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时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很快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和几张看起来写满了东西的纸,“这是小友和孙少爷的赌注之一,破厄草;这是另一赌注,孙实少爷手中的药田,还有小友你本身的药田,方位和数量都在这契书上一一写清楚了,小友可要检查一番?”
“不用,”易怜秋十分豪迈地一挥手,别的东西到不到都是无所谓,更何况她就不信现在药王殿还有人敢欺负到她头上来,总之破厄草才是最重要紧急的东西,“李老办事,我肯定是放心的,而且我现在都是药王殿的人了,药王殿对自己人肯定是好的。”
“哈哈,小友所言极是,”李时邈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而激动地说起了另一间事情,“不过小友今日可真是又让老夫大开眼界了啊!我本以为小友只是为人看诊和针灸有一套,没想到在丹道上竟也有这般非同寻常的天赋!想来百年之后的玄武朝,医道上易小友的名头肯定是人人皆知!”
“李老谬赞了,这次比试主要还是我运气好,比试的丹药恰好都是这两日尝试炼制过的。”易怜秋并没有因为李时邈这一通吹捧而自得,她非常清楚她此次能够成功胜利还是系统的功劳。
若不是系统好说话,自己医术没有进阶,炼丹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恐怕到了场上,还没有开始就要被轰下去了。
易怜秋觉得自己是在实话实说,但李时邈却以为易怜秋这是在自己面前谦虚。由此,他越看易怜秋越是顺眼兼有些敬佩。从前他还以为易怜秋还有些年轻气盛的时候,如今看来明明就是很谦虚的一个人,想来那些年轻气盛的时候不过就是人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自信罢了。
唉,老咯,这世界是年青人的了。
“对了,李老,此行最大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易怜秋对着李时邈扬了扬手中腰牌,“若是无事,我应该就可以离开药王殿了吧?”
供奉平日里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易怜秋不过就是客套一说而已。
反正东西已经到手,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呆在这个荒郊野外、不见人影的地方。
“自然,既然易小友已经打算离开,我这边去收拾收拾东西。”李时邈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告辞。
李时邈离开之后,易怜秋立刻将刚刚不屑一顾的药田契书翻了出来,挨着挨着仔细查看起来,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哇,这块药田有好东西!……这块更好……”财迷本性暴露无遗,还好房间里暂时就易怜秋一个人而已。
寻了几个人和几个几乎能一个装两个易怜秋那么大的箱子,易怜秋带领他们来到了“自己”的药田,将那些已经成熟了的草药,秋风扫落叶般地摘了个干净。
心满意足地拍拍几个满的都快要溢出来的大箱子,易怜秋两只眼睛里已经是满满的白银了。
“哟,我的乖徒儿,准备这么多东西是准备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