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牵儡脸色痛苦,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随后嘴角流出了一道黑红的血液,苍老怪异的声音中满是不解和不甘。
业莲这次没有成功完成任务,按照噬煞教的规矩,是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你逾越了,我留着她自然是因为她还有用处。”那位教主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但是和他高大的身形不相匹配的是他的声音,阴冷软绵,就像是一条身躯柔软的大蛇一样,让人听了背后发毛。
他伸出之前抚过业莲伤口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气味,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贪婪,痴迷地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奇怪的内力极其精纯,这个女人有大用。”
牵儡翠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眸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丝嫉妒,纯真可爱的脸也有些扭曲,但碍于男人已经发话,不敢再说些什么。
那教主突然伸手捏住了业莲的下巴,仔细打量,眼中的火热让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要以为他是在欣赏什么珍稀的艺术品一样,就算是隔着严密的面具,他的声音也已经将他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泄露了。
“乖乖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教主的手指微微收紧,业莲的眉头瞬间皱紧,神色间也多了几分痛苦,嘴角更是直接裂开了一道口子,迅速地冒出鲜血。然后,他对着那道人为制造的新鲜伤口伸出了舌头,对着上面的鲜血舔舐起来,细细品味了一番之后发出了享受的长叹声音。
这个易怜秋果然是一个值得精心捕捉的猎物,不过就是间接地尝到了这么一点儿,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唤醒他心底暴躁的野兽。
业莲有些木然地眨了眨眼睛,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和巨大的恐惧已经将她的思考能力给限制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感官很矛盾,因为是教主救了她的性命,但同时教主也是她最为害怕的一个人。他就像是一个手握生死簿的判官一样,随口一句话就能够将一个人的生命给剥夺了。
噬煞教的教主似乎对于这种反应很是满意,轻轻点了点头,将业莲的本命蛊直接塞进了她的腰间,宽大的衣袖一挥动,便带着牵儡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中。
那股奇怪的香味随之散去,房间中又恢复了最初有些无聊的安静,业莲强迫着自己精神保持镇定和清醒,等待着那个给了她时间考虑的易怜秋回到房间中。
等了大约有三四个时辰,易怜秋才不慌不忙地推开了们,看着业莲比起之前更为虚弱的样子,眉心微微地皱起了。
业莲身体中的冰寒内力少了?虽然只是少了一点儿,但她还是发现了这一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