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医师,我沈纨一向敬重您是个君子,若是您想说什么事儿就直说好了,也不要绕那些弯子了。”沈纨握紧了手,几乎可以算是咬牙切齿地道。
“在下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既然沈大少爷这么着急,那在下也就直说了……”易怜秋没想到沈纨竟然还会有在自己面前强势的时候,嘴角微勾,缓缓道:“韩思思不是你能碰的人,若是你脑子清醒那就趁早放弃,否则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沈纨脸皮抖了抖,勉强咽下了自己口中的口水,看着易怜秋,快速道:“难道易医师不知道这桩婚事是圣上的命令吗?”
这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着镇军将军府上上百个脑袋,就算是他心中害怕易怜秋也没办法做到对这桩婚事说放弃就放弃的地步。
易怜秋早就预料到沈纨会用这个理由,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从袖中另取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沈纨旁边的小桌上。
瞬间,一阵怡人的清香就从瓶中传了出来,传到了沈纨的鼻中,让他瞬间就感觉自己就像是饱满地睡了一觉一样,整个人瞬间心胸开阔,呼吸顺畅。
“这是?”
“这是能让你从此再无后顾之忧的解药,”易怜秋紧紧地盯着沈纨那已经开始散发出贪婪光芒的眼睛,“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也不想看见我这个人,只要你不讲韩思思娶进门,这解药就是你的了。”
沈纨有些犹豫,虽然他是真的很想要那解药,但是想到拿了这解药之后就要面对的天子一怒,以及那后面不可预料的结果,他瞬间就将心中的渴望压了下去。
易怜秋见沈纨还是没有松口的样子,眼眸微眯,视线像是刀子一样,细细密密地将沈纨从上到下刮了一边,随后不屑地勾起了嘴角。
沈纨被易怜秋这一番大量看得浑身发凉,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沈大少爷好像是搞错了什么事情,”易怜秋一把收回了瓷瓶,在沈纨身前晃了晃,最后突然停了下来,手中唰的一下就冒出了几根冒着寒光的银针,“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给了你两条路选择,要么照旧迎娶韩思思,然后你死,要么你就放弃,留住你的命。如何?我想这两个选择应该已经很仁慈了吧?”
易怜秋的话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样在沈纨耳边环绕。
“来人!来人!”沈纨立刻就要逃跑,慌乱中将身下的椅子带翻了,一脸惊惧地看着易怜秋,强作镇定道:“易医师,你!你可不要太过分,这里……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大街上,更不是春风堂……”
易怜秋随意地笑了笑,既然她今天敢来这里自然就已经将后果考虑清楚了,不过就是一个镇军将军府,她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过。
“来人!快来人!你们都死了吗?!”沈纨不断地大声吼叫,脚上在不断地往后退着,知道再也没有后退的空间。
随着空气中一股尿骚味,沈纨的脚下慢慢地氤氲出一片黄色,易怜秋十分嫌弃地皱起了鼻子,沈纨还真是个绣花枕头,自己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沈大少爷,我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现在只能享受三年了,三年之后你就要魂归西天了。”易怜秋残酷地笑了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沈纨能够一直嚣张下去。
“不……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