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远处,易老太太身边的小丫鬟,正急匆匆地往院子里赶来,看到易怜秋就像是农妇一样在院中种地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大小姐,老夫人让您去祠堂。”小丫鬟看着易怜秋这一身打扮,有些颤巍巍地开口。
“马上,我去换件衣服。”易怜秋直起身子,按了按已经沾染了些泥土的麻布裙,将手中小药锄丢在一旁,转身进了屋子。
她就知道易老太太肯定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故意换上了一件雪白长裙,漆黑长发随意地挽起,用白玉簪固定住,不慌不忙地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之后,易怜秋方才发现易楷贤竟然也从外地回来了,不过人倒是和往常有了些不同,周身的书卷气少了,多了英武的男子气概。
他看见易怜秋的身影时,目光停顿一瞬,但是很快又移开了,就好像只是无意中扫过她一样。
易怜秋这时候也不想主动和他找事,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着。
刚坐了没一会儿,易老太太就带着易震武还有花容也到了。
毕竟还在新婚中,花容今天依旧穿着喜庆的红色,和易怜秋那惨白的一片形成了鲜明对比,尤其是现在在祠堂这个特殊的地方,看起来竟然有些阴森可怖的味道。
易老太太当然也发现了,眉头一皱看向了易怜秋,却没有开口说那些教训的话。
毕竟那日易怜秋院门外面站着的那两个强壮男子,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既然都来了,就开始给各位祖宗请安吧。”易老太太一发话,先前那个叫易怜秋的小丫鬟便乖巧地给每个人散了一柱香。
好不容易按部就班将这一长串流程给走完,易怜秋百无聊赖地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等着他们的指令。
“怜秋,楷贤,快过来,给你们的母亲敬茶。”易震武少见地温和对着两人说道。
易怜秋接过茶杯,对着前方邱聘柔的牌位就是鞠躬,然后手一扬将茶水倒在了面前的地板上。
行云流水地将这一切做完,易怜秋回头才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易楷贤更像是中病毒了一样,嘴角直抽抽。
易震武两眼一瞪,手猛地拍了拍桌子,怒气勃发,若不是易怜秋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恐怕已经一巴掌把人给打出去了。
易怜秋一脸不解地看着易震武,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啊!现在花容才是你们的母亲,你去拜一个牌位干什么!”易震武看着花容两眼通红的委屈模样,心痛的简直不能呼吸。
易怜秋闻言就好像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一般,指着花容,难以置信道:“母亲?她多大啊,还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