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或许是去茅房了。”另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声音低的有些奇怪,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一般。
“那咱们现在?”消瘦的黑衣人有些像是有些无措。
“放心,还有三天时间,她怎么都会回来的。”高大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漆黑的瓷瓶,阴鸷的眼睛微微眯起。
瓷瓶被打开,高壮男人直接走到烛火边将其中的乳白色液体倒在了上面,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就要准备离去。
易怜秋见状心中一着急,直接就从楚萧辰的怀中跳出去,手中银针在同一时刻已经准备待发,分身落在地上的时候顺手就将那个距离自己更近的黑衣人给按住了,手中银针已经迅速地刺入了他的要穴之中。
另一个黑衣人显然没想到易怜秋就在房梁上看着,而且肯定已经将他所做的事情看了个清楚,立刻就要转身逃走。
只可惜,他方才抬起脚就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那黑衣男人眼神一慌,手偷偷摸摸地摸到了腰间,刚要将毒药洒出来,眼前寒光一闪,钻心的疼痛就从指尖传到了脑海中,然后手指纷纷落地。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疼痛原来是源自自己的手心,瞬间痛苦嚎叫起来。
易怜秋听着这有些熟悉的惨叫声,直接踩着那已经昏迷过去的瘦弱黑衣人,冲向了那断了手指的黑衣人面前,将他遮脸的黑巾扯开,嘴角冷冷勾起。
“易楷贤,我知道你迟早都会动手,只是没想到你都已经蛰伏了这么久,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易楷贤将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洞穿,当下也不再隐瞒,看着易怜秋脸上犹存的红云,冷声道:“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易怜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怜秋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易楷贤,难道这个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式吗?他明明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地放狠话,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昏黄的烛光下,易怜秋就好像是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鬼一般,她慢悠悠地转身走到了被动了手脚的蜡烛旁边,微微用力就将蜡烛从烛台上给扯了下来,凑近鼻尖轻轻一嗅,脸色瞬间凝结出冰般冷了下来。
“原来是鹭苓啊,这么珍惜的东西就用来蛊惑我的神智,不会觉得有些浪费吗?”易怜秋取出一个空着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还没有来得及被燃烧的鹭苓装了进去,一边道:“传闻鹭苓无比珍惜,寻常人只要闻了就会很快沉浸在幻境中,难以自拔。”
易楷贤这一招看来是想要将同样的方法用在她身上,一定是已经知道了易怜秋当初是给沈氏用了迷幻药,最终才会导致精神出问题。
“看来你是想让我死在祠堂中,然后利用鬼神之说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是吗?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已经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呢?”
看易楷贤不搭理自己,易怜秋也不气馁,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