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姑娘危矣！”

林轩并没有出手相助的念头，反而谨慎地把自己隐藏在假山的阴影之中。

不管阿离是如何摆脱重甲步兵的看守，也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遇到了楚湛就是她的不幸。

阿离不是变异者，绝对不会是楚湛的对手！

“哪里走！”

楚湛飞身纵起，落在阿离的面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阿离拔剑出鞘，果断地朝着楚湛杀去。

她所用的是一把女子佩剑，比男子所使用的长剑要稍短一些，也更细一些。

楚湛双臂环在胸前，对于阿离的攻击并不在意。

当阿离手中的细剑刺到身前的时候，楚湛手腕一翻，用剑鞘挡住了细剑的剑尖。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慕容府？”

楚湛看着阿离开口问道。

阿离并不答话，再次挥剑攻向楚湛。

楚湛依然剑在鞘中，随手将阿离的攻击一一化解。

林轩默然无言地望着两人的战斗。

或者不能说是战斗。

阿离对抗楚湛，就犹如三岁顽童赤手空拳的对抗青壮的拳击选手。

他原本还想着通过阿离，试探一下楚湛的实力。可惜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根本起不到试探的效果。

“放下兵器，你不是我的对手！”

楚湛手握长剑，用剑鞘架住阿离手中的细剑。

阿离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欺身而上，左手中的剑鞘朝着楚湛心口反手戳去。

心口是人体的脆弱位置，这一下要是戳实了，纵使楚湛本领高强，只怕也不好受。

楚湛不慌不忙，挥动剑鞘将阿离的剑鞘拨开。

阿离右手细剑陡然挽了几个剑花，剑尖好似梅花盛开，将楚湛的面门整个笼罩在内。

楚湛脸色忽变，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之色。

他拔出长剑，探臂直刺。

“铮！”

却见长剑的剑尖正点在细剑的剑尖之上。

阿离吃了一惊，再次变招。

只见她脚步轻盈，剑势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来直去，而是宛如舞剑一般行云流水，动作优美。

唯有她手中的细剑，不断从各种刁钻角度攻向楚湛的要害部位。

楚湛亦是剑随身舞，白衣飘飘，俊逸潇洒。

两人你来我往，不像是生死搏杀，倒似是一对神仙眷侣在舞剑嬉戏。

“他们是用的同一种剑法！”

林轩盯着场中交战的身影，心中念头转动。

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些渊源，要不然楚湛早就将阿离拿下了。

看楚湛的举动，分明是在试探阿离的身份。

两人挥剑对刺，黑白身影相错，一触即分。

阿离收剑而立，震惊地盯着楚湛厉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湛没有回答阿离的话，而是感叹地说道：“细雪之舞！”

“姑娘是来自公孙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