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苏一愣,顿住去看郁清持。
琥珀色的眼眸中却不是平时的淡定,倒显得有些闪烁,并非逃避,也并不是拒绝,倒更像是被喜欢的人表白后的……羞赧。
一时间难以淡定。
难以抑制此时的心,不断翻腾着乱七八糟,甚至是跳脱外的情绪、思绪。
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却不是在拒绝。
反倒带了一丝迎合的羞涩。
郁清持抽出被云沫苏把玩的袖子,伸出手与云沫苏掌心冒汗温热的手十指交缠,两人掌心中的温度不断攀升,甚至带了一丝滚烫。
却谁也不放开谁。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呢?”
忽然,云沫苏轻声开口,却很快眯起眼笑了,“感觉什么时候都可以,十年后也可以,十后也可以,甚至不论以后,现在就可以——是你的话,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明明是肉麻至极的话,云沫苏却能的如此自然,仿佛本该如此,本就如此。
而事实也是本该如此,本就如此。
若是郁清持,云沫苏早已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
读懂云沫苏眼底的渴望,郁清持的眼眸也在此刻暗了下来,宛若藏着什么深沉婉转却又赤luo的感情,他看着云沫苏,没有转开视线。
“我也是。”他道。
云沫苏笑了。
郁清持绕开桌子将她拥入怀中。
明明是在冬日至寒的时节,可偏偏两人却觉周围暖如春日,心情愉悦。
轻轻抱着云沫苏,郁清持却又不满足的加重了力度,圈紧了她。
“等到岳母醒来,我就带十里红妆,穿过半个帝都,去光明圣殿,下聘求娶,迎你进门。”
郁清持将下巴搁在了云沫苏软软的发上,他声音低哑道:“尽管一刻都等不得,可想到你……感觉再等一刻,再等一刻……”
尽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尽管一刻也等不得,可郁清持不想云沫苏在大婚当日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哪怕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是他们的婚礼,可郁清持依旧想这个被冷落了十多年快二十年都没有尝过亲情为何物的东西,享受到她该享受的东西。
一想到云沫苏那时会露出多高兴多幸福的笑容,郁清持就觉得,就算是他与云沫苏一刻都等不得,可有时候等待的那么些时间,也不是不值得。
窝在郁清持宽阔的怀抱中,云沫苏也抱紧了他,听到郁清持自然而然的出“岳母”二字时,她只觉脸上如火烧一般,忍不住将脸埋进了郁清持的衣襟中,低低应道:“嗯。”
……
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