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王崎与那黄怪的一番交谈,看似处处冒着火花,好像两个一言不合就要大家的混混,但实际上,双方都没有真正撕破脸皮的想法。
就连王崎跳上黄晶大地的攻击行为也是。不同于之前在那些虫子面前“表诚意”而斩出的那一道巨大沟壑,这一架看上去黄晶大地损失惨重,直接碎了一块,但王崎清楚,对方只要保证最基础的细胞结构没有被破坏,那黄色物质是完整还是散开都没有影响。
而很显然,除了激怒之下毁去“波罗神焰”的那一刹那,“大黄怪”也没有使出真正底牌。那愤慨到极点的行径,更多的是一种“表明态度”——“你惹火我了,再不离开,就真的要开战了”。
但王崎的这一番试探,着实是有一番成果的。
那黄怪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许多关键的信息。而通过那试探性的交战,王崎也对黄怪的实力进行了基础的评估。虽然说必定会与实际情况存在一定差异,但也可以根据这个评估拟定对策了。
王崎这么想着,拖着那巨大的飞遁法器向上飞去。他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从这里进入月球背面的主基地,这个功夫,也需要召回自己附身本地虫的那个分身——当然,连带那具肉体。
虽然黄怪宣称自己给予的“字典”是有真东西的,但是王崎却并不怎么相信。在他看来,自己所附身的那个肉体的原意识,可信度反倒是较高一点。而黄晶恶魔所给予的“字词典”,便只能做参考了——而且里面所有内容都需要反复验证。
而灵犀素语言是一种与先天的生理所绑定的语言,没有那具肉身,王崎也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着手破译。
就在他向自己魂魄分身传出灵讯的瞬间,一道灵讯也从自己的那个分身传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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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世界,无相之地,劳德一族的以武战举祖制正在按照最古老的记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谜革宗系的大佬讲话之后,便是“誓约”了。在这个仪式当中,所有的劳德都要从分泌腔吐出“誓言”。而司仪便会通过纵风的法术,从全场收集这一份“誓言”,混合均匀之后封入一个预先撞入半瓶油脂的容器之中。这一族的外激素也是具备脂溶性的,而这个连半个生灵也不见的世界中,没有化学手段合成甘油的劳德,就只能从自己身上获取油脂。
这小半罐的油脂,皆是从那些战死英雄的心脏外层取下的脂肪炼成。
而代表实验的灵犀素被充入、封存之后,便会被保存下来,供奉在另一处圣地,永远封存。
这便是劳德一族的“法理”所在。
“那些雌性宗门的家伙,居然连发誓都不肯上来了吗?”
几个大佬很隐秘的用风窃窃私语。
“见鬼,她们都不拿自己当虫了。”
而与此同时,雌性宗门的诸多强者,已经气得发抖。
“看起来,连起誓都不带我们了……这地方带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走吧。”
且不说那些“大虫物”的勾心斗角,原属于小辈们的斗法,也正式开始了。
这些虫子们别开生面的斗法,倒是让王崎多看了两眼。倒不是处于“威力”或者“精彩”——实际上,劳德一族对单打独斗这件事并不怎么擅长,王崎都觉得这些家伙打得稀烂。
王崎看中的是“思路”——一些“修法”或“技术”的思路。
“那个最大的宗门【指谜革宗系】是仙道混合一些神道,但是这方面比当年皇极裂天道还逊色一些……估计是因为没有留下什么研究神道的环境……”
“哎呀哎呀……这不是我第一次下来的时候喷我一脸的那个法度吗?一个人也能用?嗯,看起来这个种族对联合施法还是有很深的认识的……”
……
而水岛·苍鬼却只觉得无比寂寞。
尽管此时此刻的自己能够轻易碾压赛场上的任何一人,但是这份力量不是自己的……而且,自己也已经没有任何上场的可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失落的情感越来越明显,并最终在同宗修士上场的时候大道顶点。
就在这时,他体内突然传来了新的知识。
“站起来,这个地方,想个方法,离开。”
另一个分身的“样本捕捉”已经结束,现在需要暂时中断搜查,然后将这具肉身带回去了。、
水岛·苍鬼也早就有离开的想法了。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
王崎只觉得自己附身的这个“虫间体”有什么不对劲,但却不清楚他为什么情绪低落。他看了看,那个让他感觉“别扭”的“垂直擂台”上,一个施展阴火鬼炎的大虫修士和一个施展风术的大虫修士正战作一团。周围弥漫着浓郁而刺鼻的“话语”——甚至还有虫子打开了共鸣腔,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嗯,这气味相当于人族的“喝彩”,而共鸣腔……算是小彩旗还是荧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