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中。
蓝妃将外面的动静全都听了去,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该死的凤云倾,分明谋害了她,竟说是后遗症?
——该死的轩辕烨,果真包藏祸心,竟然说她与人苟合?她这么多年是和周长清有关系,但那又如何?皇帝可以拥有后宫诸多的女人,她为何就不能有一个男人?皇帝也不是每天都会到她的宫里来的,她多年深宫寂寞,总是要自己找些安慰的……
可这件事她一直都藏的很好的,就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轩辕珏都是不知道的,轩辕烨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那个前一世真的存在?轩辕烨就是在那一世的时候知道的?
难怪她和珏儿的计划总是一次次的失败,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为何要给这两个贱东西这种能力,而不能把这种能力给她梁蓝和珏儿呢?她和珏儿才该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
——还有该死的周长清,竟然背叛她?竟还偷偷将她这么多年让他做的事情全都记录了下来?
蓝妃很想大声的去骂,去申辩,可她的四肢明明还在,她却无法控制它们半点,她甚至丝毫不能动作,她很想有一点表情,可是脸明明还是她的,却僵硬的没有感觉,愤怒或者狠辣,委屈或是惊慌,哭或是笑,都无法表达出来。
轩辕明烈已经进了内殿,看到地上部分重叠在一起的蓝妃和周长清的衣物,紧紧攥起来拳头使得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的暴起来。
他从过来,一把就将盖在蓝妃身上的一层薄被扯掉了。
不!不要!蓝妃的眼里满是惊慌,然而她心里的喊声轩辕明烈不可能听得到。
他的视线落到蓝妃不挂一丝的身子上,那些令人发毛的溃烂被药粉覆盖后,迅速的消退了,只再身子上留下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竟与男女欢、好的那些痕迹相似极了。
“你这个贱妇!朕这些年待你还不够好吗?念着你是最早跟了朕的女人,朕将你立为了皇后,你没有子嗣,朕将烨儿放在你的名下养着,你有了子嗣,朕对珏儿的关爱也比其他的皇子要更多一些,即便是这段时日,你们母子二人一再的犯错,朕都未曾与你们多做计较……
可你们是怎么回报朕的?你竟让人给烨儿、给朕下毒?你竟想害九弟和凤家?你竟还背着朕,与那周长清秽、乱后宫,瞒了朕二十多年?你竟还让梁家偷偷冶炼兵器,想要谋反?!
梁蓝,你是不是以为朕仁义宽容,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尽一切的恶事?朕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身边的竟是满腹恶毒的毒蛇!”
“梁蓝!你告诉朕,是不是就连珏儿也不是朕的骨肉?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珏儿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珏儿真的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梁蓝想要解释,哪怕张大嘴巴,给轩辕明烈一个嘴型,可是也不知道凤云倾说的抹在银针尖端的抹的是什么毒,她现在竟是全身都不能动了,就好像她的心思和身子是真的已经分开了,且,这心思被囚禁在躯体之中,想说不能说,想动不能动,真是痛苦极了。
可她若是不能说不能动,皇上不会以为珏儿真的血脉不纯正吧?
不要!
“你这个毒妇,贱人,朕……朕再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污了朕的眼睛,朕竟然还请了永安过来给你治病!你根本配不上永安给你治病!”
“永安!你过来。”
永安是凤云倾的封号,轩辕烨和轩辕明烈都这么称呼她。
凤云倾转身,走了进来:“父皇有何吩咐?”
“朕不知这毒妇竟那般的阴谋算计你,还让你给她治病,此事,是朕让你委屈了,你且回去吧,与九弟说说,朕定会好好的惩治这毒妇的。”
凤云倾垂下眼眸,乖巧的道:“是!儿臣知道了。”
她心中明镜一样,知道身为皇帝的轩辕明烈与她说这几句话,并非是真的瞧得起她,而是怕因着这件事,轩辕夜阑会生气。
果然只要靠山大,世界横着走!
——她凤云倾早晚有一日,也会变成像轩辕夜阑那么强大的人!
“父皇,方才太子殿下说的事情,儿臣原是不知晓的,可这么一说,儿臣忽然觉得太子殿下也是很……”可怜的。
凤云倾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父皇,儿臣虽与太子殿下不熟,却也听说过太子殿下一直将蓝妃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蓝妃感恩戴德,可是没想到,蓝妃表面上待他好,竟会给他下毒,还给父皇也……父皇,蓝妃是您的妃子,儿臣自然说不得什么,可儿臣觉得太子殿下之所以揭露这件事,心中定然也是极其的悲痛的,是以,您能不能便不要因着这件事责怪太子殿下了?”
轩辕烨请她看了她这么一场好戏,她自然是要帮着轩辕烨说上几句话的。
之前,蓝妃想要毁她的清白、害她的名声,是想将白的诬陷成黑的,可事实上,她自己本身就是黑的,根本不需要人诬陷。
秽、乱、后、宫,多么适合蓝妃啊!轩辕烨对她果真也是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