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淑德?宽容大度?不好意思,本郡主就没有!”
“若是为了搏一个虚名,便要做自己不欢喜的事情,将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分享,我凤云倾宁愿做个妒妇!”
“尊贤敬长?这个本郡主定是有的,然,也得贤者是真正的贤者,长者做长者该做的事!——如静太妃这般坏我姻缘,强逼着我这个正妻变小妾的长者,我为何要尊敬?”
“要说温柔静美,我凤云倾许是不如在坐的诸位小姐,然,我亦从未想过做那攀援的凌霄花,要借着谁人的高枝要炫耀我自己,我凤云倾入的厅堂,上的朝堂,左手能赚钱,右手能顾家,如何就不能做摄政王妃了?
倒是某些千方百计想要破坏别个人的夫妻感情,想要介入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羞是不羞?”
凤云倾说这话的时候,长身而立,红衣艳艳,发丝飞扬,神情肃冷,眸光清澈而坚定,自成一道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绝代风华。
这等狂妄,这等不顾一切,不在意所有言论的女子,亦不是遍地都有的,至少今日参宴的所有人,也只见过凤云倾这么一人。
“这,这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般胆大疯狂的女子,这简直是……”
“我倒是觉得永安郡主这性子潇洒大气,也言之有理——要那些好听的虚名做什么呢?我们这些过来人,谁不是为了那虚名所累,分明一肚子心酸苦水,却强撑着笑颜为夫君纳妾,看着夫君与别人的孩子出生,夜夜盼着夫君能到自己的院里来,可这本来不是我们做妻子的该得的吗?”
“是啊,从前我与我夫君也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若非一个又一个的妾室进门,若非被逼的不得已而为之,谁又愿意将自己的夫君分与他人,将自己孩子的父爱也分与他人?”
“传宗接代是大事,也得要大家都愿意才行,摄政王与永安郡主情意深重,马上就要大婚了,却有人在婚前就与他们提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若是我也能有永安郡主那般的本事,管它什么卑贱高贵,我自然也是想活的潇洒自在些的。”
“从前我听人说,娴郡主宽厚仁善,是个天仙般的人儿,还以为她很好,谁知道竟是明知道摄政王与永安郡主关系亲厚,还想着让永安郡主做妾,自己做摄政王妃,也不看看她哪里比永安郡主好的,那个位置,她能坐的上去?”
“听说了吗?那娴郡主其实就是个野种,她母亲是个暗娼,她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若非静太妃收养了她,郡主?呵~怕是连红楼里的妓子都不如的。”
“这静太妃真是像极了我家里的婆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倚老卖老,非要管府里的事,真是很可笑!”
“就算是想管,也是管不了的,人活在这世上,最该有的,就是自知之明……”
——说这些话的人,自然是一些年轻人,几乎都是女子。
而年纪大一些的贵妇,是这样说的:
“我看静太妃说的也有理,现在的年轻人知道什么啊?这开枝散叶,才是第一大事!”
“女子无才便是德,抛头露面的算怎么一回事?丢人现眼!”
“不过,这不管是娶妻还是纳妾,我觉得还是要看孩子们的意思,若非当初我逼着我大儿子纳妾,我儿媳妇哪里会一尸两命,大儿子也不会自尽殉情,这是我造的孽,这个罪我这辈子是要背到黄土里去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些老思想,开枝散叶没错,那也不能逼着去做,否则生养出来的孩子充满的了怨气,教养也没有跟上,岂不是会适得其反?
女子无才又算什么德?我倒是觉得,孩子不分男女,有能力,有本事,能为国为民做大事,能照顾好家里的兄弟姐妹,能光宗耀祖,比什么都强!”
“若是我家里的女儿能有永安郡主一般聪慧优秀,我也就知足了……”
这话越说越偏离了主题,那些个贵妇都家长里短去了,千金贵女们都开始说起自己对轩辕夜阑以及在场诸位公子的好感什么的……这就使得静太妃和柳子娴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之中。
“夜阑,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凤云倾这个妒妇在皇帝、在褚国之君、在文武百官面前如此猖獗吗?”
“静太妃,”轩辕夜阑道:“本王王妃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莫说本王的王妃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便是她将天捅出个大窟窿,也有本王帮她补上!”
说着,轩辕夜阑还刻意转头看向凤云倾:“倾倾,你做的很好,你说的每一字本王听来都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