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轩辕夜阑语气淡冷,神情不悦。
“倒也无什么重要之事,”褚云逸道:“朕昨天惊闻亲者离世,心中悲痛不已,无奈借酒消愁,未曾想却喝多了,刚刚才清醒过来,便听得下面的人道,朕之前冲进林子,坏了摄政王与永安郡主的好事?朕心中过意不去,便早早过来看看摄政王是否起了,也好当面向摄政王表达朕的歉意。”
说着,褚云逸还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处,以此来提醒轩辕夜阑昨晚拍了他一掌的事。
“云帝知道自己扰了本王的兴致便好,”轩辕夜阑道:“不过既然云帝都道了歉了,本王昨晚也给了云帝一点教训了,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只是,本王还有一点不明白,不知云帝能否解惑?”
“摄政王请说。”褚云逸一副你问了我很愿意为你解惑的模样。
“云帝借酒浇愁,醉酒发疯,怎么偏偏就挑中了本王和王妃去的地方呢?要说云帝不是故意的,本王可一点都不信呢!”
“这……”褚云逸笑道:“凑巧了,凑巧了。”
“摄政王与永安郡主很快就要大婚了,来日方才,总不会怪朕一时扰了你们吧?”
“本王纠正一下,”轩辕夜阑道:“本王与倾倾并非是很快就要大婚了,婚书已定,族谱上的名字也写上了,本王与倾倾已经是夫妻了,婚礼不过是个仪式,再说,云帝昨日也确只是一时扰了本王的兴致,本王后面也补上了,虽说少了那么一点野趣,然,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怎么都是爽快。”
别说女人才有直觉,男人有时候也是有的。
就比如轩辕夜阑其实还并不清楚褚云逸闹那么一场到底是个什么目的,但褚云逸刻意选在他和凤云倾亲热的时候搞破坏,他不由的多想一些了,为了防止褚云逸将心思放在凤云倾的身上,他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宣示自己的主权!
褚云逸的脸色还真的僵了一下,随即,才扯开了笑:“摄政王与永安郡主情意深重,羡煞旁人,朕……告辞了!”
没等轩辕夜阑再说什么,他就转身离开了。
往回走,却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轩辕夜阑身后的帐篷。
莫非,那里其实是凤云倾的帐篷?轩辕夜阑昨晚一直都和凤云倾在一起……睡在一起?
他的心忽然腾起一股子烦闷之气——该死的轩辕夜阑,就是个禽、兽!他昨晚都那么破坏了,轩辕夜阑竟然还是和凤云倾……
越这么想着,褚云逸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回到了自己营帐后,他马上招来自己的亲卫:“青州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准备妥当了。”亲卫有些疑惑:“皇上之前问过一遍了……”
“朕再问一遍不行吗?”褚云逸脸色一沉:“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质疑了?拖下去,杖责五十!”
“青州的事情,定要万无一失,这一次,朕就算不能杀了轩辕夜阑,也要狠狠的重创他!”
褚云逸的心腹站在他的身后,想了想,还是对褚云逸道:“皇上,臣打探道,轩辕夜阑带上柳子娴的原因是因着御龙家的人在保柳子娴。
那柳子娴昨日让毒蛇咬了自己,脱了衣裳想要求得轩辕夜阑的怜惜,谁知道轩辕夜阑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倒是永安郡主进了她的帐篷,揭穿了她的阴谋和算计……”
褚云逸听了这话,心想:原来凤云倾是因着这件事闹的心情不愉快了才往那林子里去散散心的?
“想说什么,说。”
“皇上,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柳子娴能做的了静太妃的养女,后脚又能让玉龙家的人保她,想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如,臣去找她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利用她,给轩辕夜阑下几个套子?”
“柳子娴?”褚云逸的眼睛眯了眯,考虑着这件事能不能行。
到达青州,最快也得再走半月,一路上,借着柳子娴的手,给轩辕夜阑那边添添堵,似乎也不错?
“这件事,朕不知情!”褚云逸沉冷的道:“这件事,过几日再办。”
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去和一个阴险恶毒的女子为伍。
如今凤云倾刚刚才解决了柳子娴,这时候凑上去,惹人怀疑。
“是!臣明白。”心腹点头,退了出去。
天亮之后,拔营启程。
柳子娴本是被人看着,走在最后面的,走了两个时辰后,下了一场小雨,队伍暂时在一个小村庄避了避雨,柳子娴就朝着轩辕夜阑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