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五铢,一铢的重量是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一千六百斤,好吧,这数额一时之间算不出来。
就算是一般的贵族之家,也不是说拿就拿得出来,凭着李敢与亚朵?这辈子就别想了。
看到现在,田胜总算看出来了,这大宗正明显在找碴,明显是想让亚朵留下。
旺多还想说话,却被大宗正严厉的眼光瞪了回来,心里不禁暗暗苦笑。
他知道,大宗在怨恨,他恨李敢一个外来之人却破解了苗族引以为傲的千年难题。
李敢早已勃然色变,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是要把事情做绝吗?”
“如何?做不到就认输,”大宗正呵呵冷笑,“就凭你一名小仆,还想恐吓我堂堂的苗王府?”
李敢已经是豁出去了,突然袭击前一步,面对大宗正,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条规矩,除了交羊,另有一变通之法对不对?”
大守正一愣,他想不到李敢为了救亚朵,早已把苗族的规矩背得滚瓜烂熟。
确实,第二个条件除了交羊,还有另一种替代方案,那就是鞭代罚,一只羊十鞭,四只羊就是整整的四十鞭。
但是,如果说交羊还有人做得到,这四十鞭绝对没有挨得起的,因为它用的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铜铸之鞭,受刑之人,轻则伤筋断骨,变成残疾之人,重则直接死于鞭子之下。
“难道,你还想着承受四十鞭之刑?”大宗正的脸色更冷。
“四十鞭?”亚朵给惊着了,拉住李敢的手,急声问道:“何来的四十鞭?”
李敢轻抚着她的头发,轻笑着安慰:“这个鞭子啊,也就是你平时喜欢用的那个小竹鞭一样。”
其实李敢也知道这四十鞭绝对不好受,那将是非死则残的结局,但又怎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亚朵就不会跑来宛温,现在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让她可怜巴巴的守一辈子活寡,每天对着冰冷的房子里度日常如年。
有时候,男人总要有点担当才行。
想到这里,李敢踏前一步,平静的说道:“既然要打,那就快点。”
大宗正点头,他倒是有点佩服李敢的勇气了,于是决定,换一根小一号的鞭子,尽量不要把他打死。
“来人,上刑!”
随着一声呼喝,一名青壮双手高举过头,一步一顿的走过来,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根黑黝黝的铜鞭,只见那鞭,长约两尺,粗如婴儿的手臂。
亚朵一看,立知不妙,惊恐的大喊“李敢,不要,我不走了!”身体前冲,想要扑上去救人,但有两名士兵在左右,按住她的肩膀。
养同双眼通红,似乎一头受伤的小狼一般,双手握拳,但动弹不得。
他的脖子上一左一右的正架着上两把大刀。
羽大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这伙人,只有田胜最为轻松,因为他根本没反抗,而是有为李敢的惨状抚掌叫好。
这一顿下去,李敢生死不如,亚朵也出不来了,他为何还要装作害怕?为何不开心的大笑?
“用刑!”
大宗正再喝一声,两个士兵如狼似虎扑向李敢,抓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嘶~”李敢的上身立即变成一丝不挂。
“大人,别下死手。”旺多急忙走了过来,轻声请求着。
但此时的大宗正,却根本听不到他的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敢的胸前,脸上露出了迷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