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痞兵子眼冒凶光的样子,李敢相信,只是自己的回答稍有差池,他们一定会拨刀砍过来。
反正自己还未上任,算不上他们的主官,而且这里是青楼,他们就算杀了人,随便找一个争风吃醋的借口也能掩饰过去,至多推一个倒霉鬼出来顶罪就行。
“计通将军,你破坏气氛了吧。”李敢故作轻松地笑了,“我还未上任呢,今日只谈女人和喝酒,不准谈公事。”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微微松动,不过计通并未放弃,而是微眯着双眼,继续追问:“关都尉大人,你既说不谈公事,为何刚才询问营地里的事情?”
你这是决心把天聊死了对吧。
李敢“呵呵”的干笑几声,淡淡的说道:“心里想着大家迟早是同僚,无意的问了几句,计通百将,你又何必太较真呢?难道你有事情怕我知道?”
说话间,身体不再舒服的斜倚在椅子上,而是缓缓的前倾。
这句话,他直接称呼对方的职位了,一点也不客气,而且,已经做好随时反脸的准备。
这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羽大,只见他浑身大汗淋漓的,刚一进来就大叫着说:“坊主,借我点钱。”然后在他身后冲进来一个女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破口大骂,“不给钱就想跑?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包厢里原本是剑拨弩张,突然来了这么的一出,就象是被针刺破的气球,渲泄无踪。
“哈哈哈,”满知首先忍不住大笑,其他人也笑得前仰后合。
李敢无奈的直摇头,从身上摸出一把钱,丢在女人身上,然后再也不管了,直接举起酒杯,朝着计通微一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爽快!”
满知一拍桌子,率先喝彩。
计通的脸皮微微抽动,李敢的示好让他再也不能借题发挥,而且,满知带头鼓掌,也有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意思。
“关都尉好酒量!”
计通毕竟是老奸巨猾之辈,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亲自给李敢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又吃吃喝喝了一会,满知借口说兵营中另有要事,率先走了,临走前还亲热的拉着李敢的手,问他何时到任,准备为他接风洗尘之类,而计通也在一旁不断的点头称是,如果不是眼中不时闪烁着凶光,李敢都相信他是真心的欢迎自己了。
他们走后,包厢里只剩下李敢一个人,很快,养同悄悄的溜了回来,狠狠的说道:“那个计通,不是个好人,我听到他与满知商量,想要设计陷害你。”
李敢呵呵的笑了,给他倒了一杯果酒,递了过去,算是给他奖励。
夜色已深,沙刚跟着秋兰走之后一直没有回来,看来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了;而羽大更是过份,借到李敢的钱之后,再次出去找女人了,据说找的还是追着他过来扯他头发的那个。
李敢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沙刚与羽大回来,只好开了一个房间,直接休息去了,只是左右房间全是“咦咦呀呀”的低吟,李敢想睡也睡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归的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推门而入,而且,同时说了一句:“借我点钱......”
羽大玩的是一夜感情,花的钱并不多,但沙刚竟然被秋兰的迷汤灌晕了,直接提出要帮她赎身从良。
玩得这么大?
李敢暗暗骂了一句,却是非常爽快的付钱。
五万钱,对于沙刚这样的小吏是几年的俸禄,不过李敢有两间赌坊和一间酒舍,现在也算小有财产的人了,给这点钱还不是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