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断他小腿的人已经溜了,阿山把一切怨恨记挂在茅兆的身上,不过也对,如果他不是被打得头晕眼花的,也不会有人再暗中下毒手。
“我受的伤,要双倍奉还,不,要四倍,我要把他的双手双脚全打断!”
阿山正在发狠,赌坊的大门轰然打开,整个街道为之一静,大家急切的想要得到心中的答案。
“出来了?”
“嗯,看到了几道人影。”
“人影?是不是捕掾押着赌坊的人出来?”
“咦……”
这一声惊呼还没说出来,有几个东西被人从赌坊里扔了出来,大家定神一看,被扔出来是人,赫然是刚才进去的捕掾。
这……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出发了何事。
这时,羊沫走出了门口,在他的手上,各提着一名捕掾的衣领,拖着他们走到街道上,然后轻轻的放下。
“他们在赌坊里遇上了贼人……”羊沫装出一副很心痛的样子,“可惜,贼人太多,伤了人之后跑掉了。”
说完取出几块金锭,塞在了捕掾身上,说道:“这是找医匠的钱,希望贼人不要回来把它抢走。”
说完施施然的走了回去。
赵蝶在楼上看得真瞪眼,不明所以的问道:“那来的贼人啊?不过这几锭金子倒是足够他们找医匠,嗯,你也不算心黑。”
不算心黑?李敢都快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心想:给了这几锭金子才算真的黑。
街道上一片寂静,有的只是人们急促的呼吸声。
羊沫把几锭金子放置在捕掾身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角,那耀眼的金光,诱惑实在太大了。
更主要的是,除了断了腿的阿山,其他的捕掾们全部都是昏迷不醒。
阿斗躲在人群之中,思索着对策。
这时,一阵风吹来,掀动了捕掾的衣角,然后把一锭金子遮掩住。
阿斗灵机一动,发出惊讶的叫声:“咦?谁偷走了一锭金子?”
这一下,把大家全惊动了,不少人被剜了几块肉一般的疼痛,仿佛被偷走金子的不是捕掾,而是自己。
或者说,这些人把金子当成他自己的了。
于是,有几个较了贪婪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口里呼叫着“有人偷金子啦。”
“快抓贼人啊!”
然后争先恐后的冲到捕掾的身边,七手八脚的开抢。
人实在是太多了,金子才那些的几锭,抢先一步的人兴奋的大笑,但他还未来得及收起,就被别人一手抢了过去。
于是,哄抢开抢了,场面一片紊乱,那些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捕掾们可惨了,不断的被人踩来踏去的。
阿山情知不妙,但他的腿是断的,好不容易才挪开半步,后脑勺上却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晕倒在地,然后被人一脚踩在脖子上。
这是存心要取他性命。
“这些人可真狠!”
李敢暗暗摇头,不理会赵蝶的连连追问,心里盘算着滕承的下一步行动。
是会调动更强大的力量前来对抗呢?还是就此求和展开合作?
李敢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