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是初来乍到,进来的时候有不少的人注意到了,此时欢笑连连,更是引人注目。
特别是居衍的目光闪烁,总是在李敢的身上留连不去。
最感不爽的正是刘文。
他父亲是驻军都尉,是南昌地区军权最高之人,导致刘文在这一批少年男女之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但李敢的到来,抢走了他不少的风头。
特别是居衍的目光,让刘文越来越恼怒,于是决定出手,要让李敢灰头灰脸的从这里消失。
“李军侯,可敢比上一局?”刘文走到李敢的面前,出言挑战。
乞巧节,女子比穿针引线;男子比射、御、书,谁胜谁会得到众人的称赞,被挑战者如果拒绝,会受到鄙视,会被耻笑为窝囊。
“比上一局?”李敢哈哈一笑,“比那一项?”
“你是军候,那就投壶!”
投壶源于射礼,刘文出身军人世家,对自己的射术很有信心。
“投壶?”张安世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少年男女们听到有挑战,不禁大生兴趣,哄笑着慢慢的围了过来,目光都汇聚在李敢的身上,看他敢不敢答应。
“投壶吗?”李敢呵呵而笑,“输后别说我欺负你。”
“我来判决。”话音未完,一袭红衣一闪而至。
张世安怕李敢不认识,于是轻声介绍说:“张成的女儿张兰,喜穿红衣,人称火凤凰。”
张成是南昌的最高行政官员,张兰女凭父贵,再加上她性格泼辣而热情,俨然是这批少年男女的首领。
张兰一直在旁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一切,此刻自告奋勇的跑过来,笑着说道:“十箭定胜负如何?”
李敢点头答应,然后扫了张兰一眼。只见她一袭红衣,把她的小脸衬托得红扑扑的娇艳无比,火凤凰这称呼倒是十分的恰当。
见到有正式的挑战,正在玩投壶的人立即让开位置,笑嘻嘻的走到一旁看热闹。
要说弓箭,李敢当然是一点也不怵,但投壶与弓箭毕竟有所不同,
首先是力道,李敢能开四石强弓,而刘文别说四石,只怕一石也不行。
而且投壶的距离只有十五步,大大削弱李敢的优势。
很快,两人手上各执十支平头矢箭,站在横线之前,随着张兰的手势,交替着把矢箭向铜制的箭壶投去。
两人的动作很快,只怕“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转眼间两人投完了七箭,而且皆是七投七中。
“不分伯仲啊。”
“想不到刘文会投得如此之准。”
“李军侯同样厉害。”
两人不分胜负,让旁观之人更加的兴趣勃勃,相互间窃窃私语,猜测着最后的三箭的结果。
这时刘鲋鮈与张成并肩而来,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几名少年男女。
“精彩!”刘鲋鮈击起双掌,大声称赞。
在场之人与他最为尊贵,但现在是私人聚会,所以并无太多的隔阂。
刘鲋鮈似乎意犹未尽,乐呵呵的凑趣道:“我想要添万钱作为彩头,可以吗?”
一听添加彩头,大家的兴趣更浓了。
张文心中喜欢,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好兴致,小子必当竭尽所能。”
说完一挥手,豪气万丈的说道:“请命人去掉壶中小豆。”
“去掉小豆,空壶投矢?”张兰一愣,随则笑着让仆人照办。
“他想要以难度取胜吗?”不少人已脸露惊讶之色。
“狂傲之辈。”也有人不以为然的冷笑.
投壶之前,都会往箭壶之内预先注入一些小豆,为的是减弱投壶时矢箭的反弹之力,去掉小豆,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
要知道,矢箭就算投进箭壶,再弹出来,也算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