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破人亡,所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人就是这样,未上战场之前一想到死就害怕,到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见到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这时候,早已忘记了惧怕,最后的一点理智就是往前冲,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人砍上一刀,然后死亡。
军队之中最鼓舞人心的一句话是:如果你死了,早已不知害怕为何物;如果你不死,等着你的是加官进爵,你还怕什么?
陈图现在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要么生,要么死,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死吧!”陈图红着眼睛,把手中的长茅毕直的捅向敌人。
陆淮正在酣战之中,他面对着三名敌兵,还在高呼着处处抢攻。
既然上到城头,一切变得简单了,要么杀光守兵夺取城头:要么被守兵逼退,当然,这一退的结果就是从城墙上跳下去。
“那么,就死吧!”
陆淮哈哈大笑,眼看着敌兵的长剑砍过,他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另一个敌兵用举长茅刚要往前捅,已被陆淮直接欺进怀中,手中大刀一拖,立即被开膛破肚。
“呼!”
陆淮听到风声,顾不上擦拭头脸上的鲜血,急忙反手一架。
“锵~”
陆淮的手腕剧震,手中长刀险些脱手飞出。
陈图也不好受,手臂发麻,短时间内无敌举茅再战
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在作战。
城头上守兵众多,一个陈图暂时失去再战之力,但其他人立即扑了过来。
“杀掉他!”陈图怒吼着,深怕手下傻乎乎的不知进攻,让敌人有恢复的时间。
激战中的士兵总会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善于寻找战机,于是,陈图的命令还未说出口,已经有人向陆淮发起了抢攻。
“救……”陆刚说出一个字,一柄长茅已经刺到他跟前,于是他话也顾不说了,急忙往左侧一窜,躲了开去。
但是,他的身形向左,刚好把自己的身躯送到别人的手中。
“嗖~”
劲风扑面,刀光凛冽,陆淮清清楚楚的看到敌人的刀光,却无法再躲开。
“卜~”
刀砍瓜果一般的声音,陆淮的脑袋应声而碎,然后倒地身亡。
尸体倒在地上,不管与东越士兵还是与南越士兵并无多大的区别,如果要说区别,只有身上穿着的衣甲。
陆淮死亡之后,东越已经登上城墙的士兵很快全线败溃,他们大多被杀死,最后几个退无可退,只能绝望的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城高十丈,跳下去与自杀无异,或者死得更惨烈列一些,从被守军砍掉脑袋变成了粉身碎骨。
“你阿母啊,又失败一次!”驺力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下令鸣金收兵。
陆淮一死,前线的士兵心肺俱丧,如果再战,只有徒费兵力而已,并无多少的效果。
“第一天!”
驺力默默的计算着时间,转身回营。
他不知道的是,他嫌弃十天时间很短,但在李敢看来,如果能用八天时间赶到汾水关,才算是给交战的双方一个惊喜。
当然,南越是惊喜,是东越则是惊吓。
正在李敢准备拔寨前行之时,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