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救活了,自己这个活神仙的名号也更响了一些。
“李敢会的可真多,难道他是神仙?”西兰的心底里存在着这样的疑问,让她对李敢更加的好奇,也增添更多的爱慕。
其实,这病人只是高烧了几天几夜,被烧昏过去而已,西兰在泉水之中添加了大量的烈酒,喂给病人喝了一个饱,多余的浇拂在病人头部和四肢,降温解暑之下,自然很快会苏醒过来。
至于这“符咒”到底是什么,就算它的创造者李敢,其实也不懂,因为他是闭着眼睛胡画乱涂出来的……
李敢并不知道创造出来的感恩教已经渐为人知,正在东安关上一心一意地盯着关隘下的敌兵,若有所思。
暴胜之脸带倦色的走过来,轻声说道:“兄长,这两天叛军的攻势一刻不断,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城阳国总兵力三千,其中屯守在东安关上的兵力一千,其余两千正在后方坚守待命。
李敢接手兵权之后,并没有更换各级的军官,仅仅把带来的十几个人安插到各个屯去。
暴胜之为人谨慎,所以李敢让他负责巡察城墙的防御。
“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是好事,”李敢分析道:“叛军攻势越急,证明琅琊内的情况越糟糕,也许是缺粮,也许是其他原因,让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攻占更多的地方,获得更多的资源。”
“敌人把攻城车也用上了,就怕我们守不住。”
李敢看了暴胜之一眼,目光中充满着赞许。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对暴胜之的评价是胆大心细,是一个可用之才,所以更加悉心的加以指点。
这时,霍光也走过来了,说道:“如果叛军攻城的强度不变,十五天之内,此城必破。”
“十五天……”
霍光的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既然说了必有他的道理,所以李敢也不多问,而是直接用它来调整自己的策略。
还是霍光自己解释了一句,“城墙,敌人的攻城车对城墙的损害非常大,他们一刻不停的进攻,不给我们修复的时间,积小成大之下,十五天之后此城必定坍塌。”
“坍塌并不代表占领,”暴胜之反驳道:“我们的战损比他们少,后方还有二千的兵力,足可另行组织防御。”
霍光摇头,“没用,就算三千人也比不上叛军更多,城阳国不管人口和面积,与琅琊相差太远,一旦失去坚固的城关,必败无疑。”
暴胜之还在据理力争,“城阳国西有泰山郡,南有东海郡,都可以调兵。”
霍光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汉国军队,不是李校尉的军队。”
“这两者有何不同?兄长就是汉国的校尉。”
“不同,”李敢笑着回答:“我只有调动城阳国兵力的权利,如果向其他地方借兵,就算打赢,已不再是我的能力。”
李敢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感概。
暴胜之看到的只是眼前得失,没有走一步看三步的长远目光。
相比之下,霍光不愧是未来的西汉权臣、政治家,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小小年纪眼光却是独到而老辣。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霍光的背后是霍去病,是卫家,李敢不敢奢望得到他的投靠,能拉近双方的关系,已经算是意外的欣喜。
“希望以后不要成为敌人。”
李敢心里想着,轻轻的摇头打断这些无谓的思绪,转头向暴胜之问道:“安世呢?回来了吗?”
“还未有,”暴胜之摇头,然后疑惑的问道:“兄长,你让安世前去勘探北山的悬崖峭壁,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