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地板上,倒满一具具尸体,腥红的血液流满了地面,汇成了一道道的小溪,豪华的餐桌早已经被掀翻了,躲在下边的赵兴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晕倒在地。
安国少季还在顽抗,但他手下没有这样高超的武功,越战越少,而吕嘉一方是死一个进来一个,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兵力。
此时,吕嘉踏着地上的鲜血,一路走来,他的笑容可掬,但在安国少季的眼中,却仿佛一个恶魔。
不过,吕嘉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了他希望。
“还不投降吗?”吕嘉的嘴角含笑。
安国少季猛然抬头,急忙问道:“我能投降?”
“能!”
安国少季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要我做什么?”
吕嘉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他走,一定有什么苛刻的条件。
“很简单,”吕嘉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向着樛太后微抬下巴。
樛太后大惊,发出惊恐的尖叫:“你敢杀我?”
眼见吕嘉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她知道这一句是废话了,于是转过头,朝着安国少季大叫:“别听他的,快带我走!”
“带你走?”安国少季苦笑连连,“我也想啊,但这可能么?”
此时的樛太后已经崩溃了,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说话,嘴里一个劲的大喊大叫:“少季,快带我走,你不会杀我的对吧,你不会杀了我们的孩子对吧。”
“孩子……”
安国少季喃喃的说了一句,突然间,精神一振。
不提孩子还好,这两个字一出他终于想起来了,在长安城,还有两个在等待他回去呢。
我要活着回去!
有时候,总要做出一些取舍!
此念一生,他的心肠顿时如铁石一般坚硬,这一次,他不再废话了,突然一咬牙,把眼睛闭上,然后把手中的长剑用力捅出。
“啊!”
樛太后发出惨叫,然后不可置信的叫喊:“少季,你下得了手啊?”
“我也不想啊,但只有一条活路……”
安国少季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抽出了长剑,再也不看还在挣扎的樛太后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但是,南越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让开道路的打算。
一天之后,王宫中传出了一道惊人的消息,王宫待卫首领安国少委勾结汉国,突然发起叛乱,杀死了樛太后和二王子。
一时间,南越国内同仇敌忾,齐声责骂汉国的无情无义。
在此气氛之下,南越明王赵建德宣布解除与汉国的从属关系,尽举十万雄兵赶赴各处边疆,同时号召全体南越国军民人,协力同心,保家卫国。
大军启程之日,安国少季被凌迟处死,他的血肉被用来祭奠军旗。
至此,刘彻在南越国内的种种布置,均告失败,这几十年,算是白忙了一场。
此刻,在另一个战场,汉国的战略同样遇到了挫败。
闽越国边境,梅岭关隘上,与汉军对峙的不再是软弱可欺的闽越军,而是强悍的东越军,而东越军的主将,正是称号为“吞汉将军”的邹力。
何遗率领的汉国军队已经试探着进攻了三天,但除了丢下几十名士兵的性命,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