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在刘据等人极度渴望之中,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大巫师的法术一直未能见效。
“十天了,刘屈牦还没死啊……”公孙敬声开始焦急了。
曹宗轻轻叹息,“何止刘屈牦,我今天见过江充,同样活蹦乱跳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走,去找太子问清楚。”
到了太子府时,才知道大巫师把自己关进一间房子里,整整十天了,不吃不喝,人也没有出来。
“十天没出来?”
曹宗伏在门缝上向房里瞄了一眼,见到的只是黑漆漆一片。
“看不到人啊,怎么办?”
几个人在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想推门进去,又怕影响大巫师施法。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不能再等了,李广利快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动手?”
“嗯,把任安找过来吧,越快越好。”
“找任安,还得卫伉出马。”
“大家都别闲着,把家里的家将家奴统统组织起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事情到了这里时,突然再生波折。
为了凝聚民心,皇帝决定为李广利的胜利归来大办特办——出迎十里,披红挂彩,反正有多隆重就多隆重。
任安被任命为开路先锋,此时正带领士兵劈山开路,砍树搭桥……
于是,刘据等人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失去了军队的帮忙,仅凭几千名家奴,别说清君侧,也许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夜色深深,长安城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不过,总有一个地方会夜晚比白天更热闹,例如探花楼。
“把小凝给我叫过来!”一名粗壮的男子用力的拍着桌子,冲着鸨母大声叫道:“把小笑也叫过来,耶耶要玩一龙双凤!”
鸨母一路小跑着靠近,眼睛稍一打量,立即知道遇上了一个有钱的主了。
这男子生得又粗又黑,双手粗大有力,身上的衣服花花绿绿的,腰间竟然挂着几只小铃铛,正随着他的活动而“叮当”作响。
“丑陋,粗鲁!”
这是鸨母对这男子的印象,不过,没关系啊,看在他手上掂着的一大块金子份上,鸨母脸上的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
“小凝,小笑,来贵客啦,快来迎接!”
鸨母的声音欢快而急促,似乎恨不得把楼上所有的女子统统叫下来。
反下,只是你有钱,有谁有谁,要多少有多少。
随着她的叫声音,楼上传来了两个黄莺一样的声音,这声音要多清脆就有多清脆,要多娇柔就有多娇柔,男人听到,忍不住酥软了半边身体。
很快,两名衣着艳丽的女子下来了,她们身娇体软,香馥馥的身体半依半靠在男子身上,娇嗔莺啼了几句之后,三个人簇拥着进入房间去了,也不知他们是喝酒,还是……
鸨母满意地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希望能多来几个这样的豪客。
这两年,探花楼这样在长安城里有名的岁月场所,也是惨淡经营。
朝廷的横征暴敛让普通民众穷叮当的,一日两餐难得温饱,更别想着有钱来逛花楼了。
曾经的富豪商贾,也变穷了,他们的钱变成了朝廷的税赋,用于打仗去了。
高官王侯们也非常低调,害怕被皇帝知道还有富余的钱财,会立即有一批麒麟币扔过来。
所以伸长脖子期望生意上门,成了鸨母每天最常做的事情。
很快,她的愿望成真了,只见一个个子适中、面白无须的男子跨过了门槛,然后向她走了过来。
“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