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是谁啊?霍去病的亲手教导出来的猛将,英勇善战,智谋无双。
“赵破奴、赵食其、朱安世、霍嬗、卫登……这些人统统聚集到李敢身边了啊。”
路博德抬头仰望雄伟险峻的关隘,苦涩地摇头。
这些人说是被李敢拉拢来的,还不如说是刘彻亲手送过来的,例如赵破奴和赵食其,如果不是酹金夺爵案,他们还是威风凛凛的大汉关内候,会跑到大理吗?
霍嬗和卫登更加明显,因为刘彻的反脸无情,把卫家抄家灭族,两人才不得不早做准备,提前开溜。
李敢手下,类似之人不知凡几。
“可惜,原本都是我们汉国的栋梁啊,现在成了敌人。”
没有获胜信心的路博德干脆守在山脚下,每天装模作样地进攻。
“呵呵,疲兵之计?路博德挺狡猾的。”赵破奴微笑点头,不理会汉军的小动作,而是把手中的军队分为四组,轮流防守。
比起在大漠与匈奴人作战的残酷,眼前的这一仗算是小打小闹了。
其实,路博德另有打算,在夜深人静之时不断派出小队的斥候暗哨,想要从乱石密林之另找一条路,绕过关隘直接攻击大理国的心腹之地。
赵破奴早有准备,时而在半路埋伏,时而迎头阻击,让偷偷摸过来的汉兵有来无回。
“今天又死了一百人!”路博德摇头叹息着。
战争既起,死伤在所难免,他叹息的是死伤惨重之后大军还停留在山脚下不得寸进。
这些人算是白死了。
不狼山上,秋风劲吹,树枝如魔鬼一般舞动,树梢发出“嗖嗖”的声音。
大理军据守着于山顶上,汉军位于山脚,双方距离十里,遥遥相对。
李广利没有浪费一刻时间,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发起攻击,但收效甚微。
时间过了十几天,受伤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但未能清除暴胜之留下的种种障碍。
双方大军还没有直接接触。
但在表面的平静中蕴藏着无尽的风险。
“这样下去可不行。”
李广利在为眼前的战斗焦急,但他心思还有一半飘到遥远的长安城。
刘髆的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到手,而刘思慎一直留在长安,并没有前往胶东,另外的几位王子蠢蠢欲动,广陵王刘胥更是每天面向长安城跪拜,哭泣着诉说对父皇的思念之情,宁愿放弃封地,甚至放弃王位,只想当父亲膝下一名孝顺的孩子。
“看来大哥的行动并不顺利啊……”
李嫣死后,李氏兄弟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再不象从前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批势利小人啊……”
李广利的思绪漂忽不定,突然用力握紧拳头,轻声自语道:“必须尽快返回长安!”
急切之下,李广利让士兵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推进的速度因此快了一倍,但不到五里的山路,已经伤亡一千。
而这时的路程才刚刚过半。
“他们急着来送死吗?”旺嘎笑着摆弄着手中的铜锤。
暴胜之的脸上没有笑容,他在担心。
刘彻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既然决心铲除大理国,所调动兵力的不会只有几万人,进攻的路线也不仅三条。
三天前,汉国的水军从会稽出发,没东海南下,从九真郡登陆,对大理国形成一个前后夹击之势。
暴胜之担心的是,除了汉国,突然又跳出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