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不是说了要关门了吗！？给我滚！”

老头连踢带踹把牧子安赶了出去，用力的甩上了门，碰了他一鼻子灰。

牧子安站在门口，眨眨眼睛，对着店门喊：“这么对顾客，可是会倒闭的哦？”

老工匠喝骂：“那也轮不到你操心，快滚！下次早点过来。”

牧子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知道老工匠的意思，“祝你下次活着回来。”

“谢了。”

山水有相逢。

牧子安走后，修理店铺拉开一道门，老工匠装模做样的拿了扫帚出来扫了一眼，见没有人后，才哼哼唧唧的随意扫了扫灰尘，又回到了屋里，继续钻研自己的艺术。

咔哒哒哒。

他的发条一圈圈旋转，这是只有心情好时才会动的装置。

······

神秘空间。

牧子安刚一出现，就看见满身是汗的陆成信跟个猛男一样在疯狂的锻炼。

“师夫！”他惊喜的叫出了声。

陆成信的动作一顿，缓缓起身，表情生硬，“别叫我师父，我走这段时间，你的训练怎么样？”

牧子安顿时僵住，陆成信见状，露出了恐怖的狞笑。

“呵呵呵，好得很嘛，我不在就偷懒？”

冷汗浸湿了短衫，牧子安嘴唇发白，他最近······是有一些偷懒。

“算了。”陆成信摸摸自己的寸头，看着牧子安犯错似的局促模样就觉得好笑。

“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你老子，管不了那么宽，你怕什么？”

牧子安羞赧的笑了笑，狗腿的很，“这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

陆成信抽出一根烟，笑骂：“油嘴滑舌！”

师徒间的气氛倒也融洽。

“你距离三阶还有多远？”陆成信突然问道。

牧子安有些诧异，但如实回答说：“下个世界结束就是考核了。”

“是吗······”陆成信沉默，没说什么，让牧子安在意的是，对方明显对那所谓的三阶考核······忌惮？

烟雾缭绕，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到地上，似自嘲的说道：“呵，老子活着的时候，这么好的东西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奢望，你知道我抽什么吗？最孬的土烟，而且，还是和别人轮着抽。”

牧子安没有说话，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师父眼睛仿佛像是刀锋，那是真正狠辣的人才会有的眼神，犹如孤狼，他的所有努力，都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既然师父有话要说，那他就认真的聆听好了。

“牧子安。”

被叫到名字的他挺起了胸膛，像是等待被检阅的军人大声道：“我在！”

陆成信如刀般的眼神剜过他的脸，一字一句低沉的说道：“无论你有多强，都不要小觑第三阶的晋升考试！”

“那是一次机会。”

“有人可以乘风而起，一飞冲天；但有些也会被拉入泥潭，万劫不复。”

陆成信珉珉刻薄的嘴唇，“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

“不！”陆成信眼中精光闪烁，强硬的打断他，“你不明白！”

他上下打量着牧子安，像是猛虎挑选着猎物，选择作为食物的可口羊羔，在为晚餐而纠结。

他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特殊序列。”

“可这次不一样的，第三阶的考核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牧子安，因为0到1的难度，比1到10都大。”

陆成信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楔子钉进他的心脏，有一句话深深烙进脑海。

“通过这场考核，你就会明白燃火竞技场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