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一个女人在哭泣。
牧子安走上前,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已经失去生机的病人,隔壁的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儿子。
“夫人,那是你的丈夫吗?”
女人不答,只是不停的哭着,大滴大滴的泪水汇成泉水从她的指缝间涌出,从地板上向外扩散,虚无苍白的空间瞬间变得真实,牧子安仿佛身处一个巨大吵闹的医院里,周围所有人都在哭泣。
鬼哭狼嚎的哭声让地上的水迅速积攒,他张皇无措,眼睁睁的看着水位逐渐升高,将他吞噬,感到窒息??
??
“哈啊!”牧子安猛然惊醒,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他的短衫已经被汗水浸湿,摸过怀表看了看,才不过凌晨四点。
已经连续几晚都是噩梦了,见过的脸挥之不去,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必须小心自己的精神状态。
不安定的精神让他无法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体温开始胡乱的上下波动,最严重的时候,他的皮肤温度甚至能达到80℃,就跟开水一样烫。
这让他就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把鸟嘴面具里的鲜花都给烤萎了。
望着马车外那一片漆黑的天空,牧子安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找不到前方的道路啊,师父。”
<伦敦>
一处隐秘的地下排水孔,一群人捂着口鼻从角落里出来,被恶臭熏的直翻白眼。
“呕??这味道也太冲了吧?”
“去怪红光,是那家伙主持传送仪式的。”
“什么!??洛可你这这家伙,当初是谁说不用检查坐标的?”
“可是谁想的到竟然降临到这么臭的一个地方嘛。”
“别吵了,玛琳,我们现在在哪里?”
“那??那个??地图显示,我们现在处在欧洲大陆的伦敦。”
“嘿嘿,第一次的集体任务呢,真期待。”
“嘘??洛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群人安静下来,接着猛地向上看,一群身着披肩,手持弓弩和刀剑的猎人安静的俯视着他们。
领头的人目光转动,在他们那清一色的红色眼睛中来回扫视,冰冷残忍,“魔女和她的爪牙吗?”
“全部肃清。”
“现在的伦敦市,不容许你们这些宵小之人作祟!”
一个个黑影从天而降向他们扑去,剑光出鞘,毫不留情的直奔要害,以命搏命!
“可恶!”
刚进入这个世界的契约者,被称为洛可的人抢先一步挡在众人面前,下一刻,白光大放,猎人们本能的挡住眼睛,落地后,熟练的挥舞刀刃,斩在空中。
他们面面相窥,之前的那些敌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幻术吗?”
老猎人极为震惊,他丢出一瓶绿色的粉末,玻璃瓶在空中炸裂,飘扬的粉尘并没有让环境产生改变。
“不是幻术,那些异教徒,究竟是什么来头?”
老猎人一对鹰目锐利的弯起,他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红眼睛的正常人,不是邪神的教徒,就是可悲的病人,又或者是企图召唤恶魔的疯子,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逃跑?听他们的对话,并不是没有理智的样子。
“或许,他们并不是魔女,这件事必须向公会报告,请更高阶的圣者来定夺。”
老猎人仰头望向伦敦的天空,今天的晨雾格外的严重,一切都灰蒙蒙的,仿佛这越发错综复杂的局势,令人感到了无力和不安。
“希望不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