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安心里想着,问:“你的最高属性是多少?”
“33智力。”
好低!这啥啊,这种奇葩是怎么混进三阶考核里的?真亏你能在遇到我的时候都没被淘汰啊喂,竞技场这种只要权限到了都给参赛的规则何等的奇葩,无语,心累······
“你不会骗我吧?”
“才不会呢,我很少会骗人的。”
女士,对敌人这么诚实真的好吗?牧子安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单纯的毫无心机,就是阴险狡诈的究极老阴比,这演技,连他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水镜剑派的直觉反馈回来的跟眼睛目睹的一致。
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这家伙,是真的蠢。
“难为你了,活到三阶。”
“哈?”
“我不会杀你的,前提是你要签份契约,给予我帮助,并且答应绝对不跟我敌对。”
“好,好的!”
牧子安没有耍诈,跟她签订了契约就放她离开了,目送她向生存联盟那边跑去之后,心中考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是现在’,而是‘之后该怎么做’,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这场考核,只有10人能够活下来,那么,他该怎么做?
是成为刽子手中的一员,还是保护那些大多数的弱者呢?
保护下来之后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他能将敌人全部杀光,这场游戏是会持续到他们之中的人死得只剩下10个,还是竞技场出手干预,颁布新的规则呢?
而且,那些人中,还有他熟悉的人,洛可、沐叶子,如果选择让他们成为十人中的一员,岂不就意味着,认为他们的生命比其他数十人更高贵吗?
困扰牧子安的,是理想和情感上的对立,割裂的现实感,自身也深陷其中的规则,规则之内,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总是想着严肃的问题呢。”
“谁!”
咻。
隐者瞬间钉出,簌簌的树叶下,刀刃扎进枝干,下方,一只白玉般的小蛇矮着脑袋,吐着蛇信,冷血动物的视线注视着他。
“动物学家?”
“你认识我吗?这可真不公平啊,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号?”
“赦罪师。”
“赦罪师阁下,愿意跟我们谈一笔交易吗?”
“‘我们’?”牧子安瞳孔收缩。
“您可真敏锐,是的,我已经与死刑执行官达成了合作,相信您也知道,那些弱者的目的是将我们驱逐,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管您有没有敌意,他们都不会放过您,那么,为什么我们还要互相为战呢?”
“赦罪师阁下您、死刑执行官、再算上其他几位和我自己,总数这不是不到十个人吗?”
白蛇扬起嘴角,牧子安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够看到蛇笑,那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剩余的人还有一百多,我们将他们分了,然后再选择是战是和,你觉得呢?”
牧子安沉默了一会。动物学家则耐心的等待着答复。
“我记得生存联盟曾经去找过你,寻求合作。”
“嗯?”白蛇皱起眉头,他感觉这个人很不对劲,以往的那些恶徒,或是冷嘲热讽,或是杀气逼人,或是不屑一顾,或是欣然接受,什么都见过,但这种犹豫却从没有过。
那是······不,一定是我感觉错了,这个人会对杀人感到犹豫?
那么奇葩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只有不要命的疯子才行!
“我之后再来拜访您。”
撇去脑袋里的想法,动物学家的野兽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劝说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