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战场中央，手中是粘稠的鲜血，嘴里满是血腥味，几柄长剑从他的背部刺穿身体，令他一动就牵连全身，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牧子安跪了下来，战场也随之消失，试炼场的纯白空间，他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在晦涩的喘息。

发生了什么，牧子安脑子里没有记忆，但对于道路的切换和使用他却突然间如臂指使，就像是千百万次后的熟练，【霸者】、【掠夺】，竟然如此的写意自然。

他熟悉这些能力，就像是骨子里就知道，这是天生的，是才能。

“原来如此，这就是恶魔的能力吗？”

千百次的锤炼，造就千百倍的成长，战斗、掠夺、支配，一切与暴力相关的事物，首当其冲的就是恶魔，他们是整个宇宙最不受欢迎的种族之一。

蛮不讲理的强大，蛮不讲理的适应能力，造就了这个蛮不讲理的宇宙霸主，没有秩序，没有科技，这种拳头老大其他老二的种族思想，任谁都恶心的不轻。

所以，恶魔才会在宇宙中势衰，至少火刑王这一脉是这样，他们没有盟友，殖民星纷纷反叛，加上数量众多的敌人，寡不敌众，只能灭亡。

“我的理想是消除邪恶，但力量不是邪恶；正义是一颗奉献之心，只要使用正确，没有邪恶的力量，只有邪恶的思想。”

牧子安目光灼灼的握紧拳头，“哪怕成为一个恶魔，我的理想也不会改变！”

即使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不会后悔！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

“是吗？你已经三阶了。”老板娘感慨似的挑弄指甲。

“嗯，之前欠下来的活，我会补回来的。”

“不用了，之后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就算了。”

牧子安不解问：“为什么？”

老板娘千娇百媚的嗔了他一眼，“笨！你已经是三阶了啊，三阶高手还帮别人打杂，会被人看不起的。”

牧子安笑着说：“三阶就算是高手了吗？”

“当然啊。”老板娘在古董的太师椅上坐下，牧子安心领会神的帮她捏肩，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有一种慵懒和成熟的气质，在他见过的女性中，是最有魅力的。

“哼~，就是那里~，哈啊~，三阶以后，每个阶段的契约者都会成直线下滑，竞技场的死亡率永远都居高不下。”

“我们是消耗品？”

“你们是精品，契约者才是消耗品。”

这是比较沉重的话题，两人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老板娘腰肢一转，两根修长的大腿勾住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挑逗着说道：“害怕的话，姐姐养你啊。”

“那就不必了。”牧子安脸红心跳的挣脱，老板娘咯咯直笑。

“请问这里是——”一个样貌干净的少年肩膀上趴着一只异兽，进门就看到两个没羞没躁的家伙大白天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尖叫一声逃跑似的冲了出去，幼小的心灵遭到了莫大的冲击，“不检点，太不检点了，这就是英灵城吗？有种大人的感觉。”

“这个不提，你要买的材料怎么办。”他肩膀上的蜥蜴突然说话。

“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