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家,时辰坐在视线广阔的落地窗前,手中优雅的摇晃着红酒杯。
言峰绮礼恭敬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来。
“消息打探的如何了,绮礼。”
“吾师,根据圣堂教会传回来的情报,间桐家被人攻击后,当代家主间桐脏砚不知所踪,长孙间桐慎二和长子均死于此次灾祸,现场遗留下来的是超过五十平米的巨大圆坑,魔力的残留很是微弱,无法看出跟脚。”
“使魔的追踪呢?”
“暂不知去向。”
远坂时辰点点头,顿了顿,沉重的问:“樱呢?”
“现在,行踪不明。”
远坂时辰闭上眼睛,沉默中涌动的是一个做父亲的悲痛,他为了保护樱才将她送入了间桐家,现在,古老的盟友却惨遭灭顶之灾。
‘是我···错了吗?’
“师父?”
“没什么,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情报吗?凛和葵的安全呢?”
“令媛和师母都已经在昨日安排妥当,除此以外,七人的master应该全部已现世,昨天,saber曾和一个白衣装扮的女人在街上游荡。”
“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吗?看来魔术师杀手也来到了这座城市,卫宫切嗣不是master,是我预料失败了吗?”
“一切尽在吾师的预料之中,袭击间桐家的从者恐怕是Caster,只是究竟何等英灵能够造成那等程度的破坏,着实成迷。”
“嗯,继续让Assassin侦查,时刻做好准备。”
“是。”
言峰绮礼恭敬退了出去,吉尔伽美什在门边显行,“时辰又让你去干无聊的工作了吗?”
“这是我的本职。”他动作一顿,接着本分如常,淡然离去。
“绮礼,你想向圣杯寻求的是什么?”
言峰绮礼头也不回,死板的回答:“我没有任何渴求的东西,英雄王。”
“圣杯绝不会选择没有欲望的人。”吉尔伽美什嘴角勾起愉悦的微笑,“绮礼,人有时会对自己的欲望感到吃惊。”
这些话,言峰绮礼只当做聒噪的杂音,不愿往心里去记。
*
冬木市的藏匿地点,一行人坐了下来,气氛颇为古怪,因为樱和雁夜,对于间桐脏砚的畏惧几乎是深入骨髓里,连空气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老虫子的身影缩在墙角,矍铄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子安看了看樱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脏砚的眼睛忽然爆开,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跪了下去。
“不要让樱害怕,你这粪蛆。”
他蛮不讲理的表现,极大的安抚了樱的内心。
将这个小萝莉放下来,丈量了一下四周,虽然范围不够大,但也勉强合适了。
牧子安把整个客厅的家具都清理到两旁,接着看向狂战士,这个从者几乎快把自己逼疯了,脖子的骨骼咔咔作响。
第一道令咒命令他杀了自己。
第二道令咒命令他奉自己为主。
在已经狂化的兰斯洛特眼里,自己一定是他最仇恨的那个身影,然而令咒的束缚又让他无法伤害自己,简直痛不欲生。
牧子安平静的举起左手,下令,“以令咒的名义命令你,兰斯洛特,和我战斗,然后去死吧。”
“吼!”兰斯洛特狂啸一声,旁边的沙发如炮弹般的甩了过来,牧子安侧身躲过,向他冲去。
铮!
水镜剑出鞘,第一剑,砍在他的盔甲上,火星四溅,兰斯洛特不闪不必,他舍弃了技巧,蛮横的选择以伤换伤!
可,仿佛有一柄看不见的剑与第一剑重叠,剑影轻而易举的撕裂了铁甲,他的肩头绽放血花。
牧子安的右手持剑,左手从左下方袭来,虚幻的火焰在他手中成型,锋利的长刀斜斩过狂战士的胸口!
咔嚓!
坚固的全身甲仿佛薄纸,牧子安眼神专注,心中只想着出剑,便可一念通神,出剑,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