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莱帝国,艾尔迪亚人集中营。
这里是马莱实行军事管制的地方,种族主义这一套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毒瘤,憎恶带来憎恶,流血带来流血,无论多少次,人类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自然有人对现状不满,但他们改变不了什么,种族主义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人生来高贵。
因为总有人一无是处却站在高处,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地位找一个借口,来堵住下面人的嘴,需要一块遮羞布,什么都行!
事实就是,他们什么也不会,站在高处的的确有精英,然而令人绝望的是,统治这些精英的只是一些无可救药的蠢蛋!
智慧、能力、大局观、性格,他们全都不合格,即使是找一些猪来顶替这些废物也不会变的更差,他们只是一群猪,一群穿着衣服的猪!
自马莱成为世界的霸主国之后,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年了,一个国家的领先,会让所有对他有荣誉的国民感到骄傲,骄傲变成傲慢,这份傲慢,面对被他们奴役监禁的艾尔迪亚人时,就达到了巅峰。
在马莱,一个半大的小孩也知道冲艾尔迪亚人吐口水,他的父母会训斥他,然后对这些奴隶投以轻蔑的眼神。
整个社会85%的劳力都是由艾尔迪亚人担任的,他们是马莱帝国的基石,拿着微薄的薪水,过着牲畜的生活,马莱人拥有对艾尔迪亚人的绝对处置权,如果一个马莱人“一不小心”杀死了一个艾尔迪亚人,那么他可能被判罚款。
而一个艾尔迪亚人对马莱人造成了轻伤以上的肢体损害,那么就是无可辩解的死刑!
没有人会为艾尔迪亚人辩护,没有人认为这些恶魔需要什么人权,在马莱,这是一个笑话。
血统,只有血统可以让一个人生而优越,可以让人与人,阶级与阶级之间割裂出鸿沟,可以让统治变得冠冕堂皇,可以让压迫变得顺理成章。
“韦伯中尉,之前跑到我领地上的小虫子现在在哪?”
韦伯脸色难看的低声抗议,“亨吉利上尉,您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的下决断,那是我的客人!”
“客人?那个狗屎一样的贱种偷了我的军徽!这是弥天大罪,我怀疑他是艾尔迪亚人派过来的间谍,他必须跟我回去审问!”
韦伯嘴唇紧要,面前这个死胖子没有战功嚣张跋扈,军衔还比他高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有钱。
非常非常有钱,这些钱带给他理所当然的高贵生活,社会的精英努力一生渴望的也只不过是给他做仆人,财政部每年收到的庞大税收,让他们对亨吉利·金的宽容犹如父母对待孩子。
韦伯也没有想到,他只是稍微处理一些事情,就发生了本应该避免的事情。
“中尉,你参军多久了。”亨吉利看他还在犹豫,突然说道。
“十年。”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孩子对吧?十年,想必这份工作给了你很大的热爱,在为祖国尽心的同时,你也需要它来支撑家庭的稳定,我想你一定不想失去它对吧?”
亨吉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之前,他美艳的侍女暧昧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冲他妩媚一笑。
韦伯雕塑似的站在原地,木然的抬起手掌,质感分明的沉重手枪,这是刚刚那个侍女塞给他的。
暗人拼尽全力的跑着,作为刚刚晋升二阶的契约者,他还没有与军队作战的能力。火药武器还是能给他致命的伤害。
他必须要这么做,韦伯想错了一点,那就是亨吉利的军徽真的被偷了。
这是暗人的主线最终任务,他必须完成!
“敌人在哪?”
“往这边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