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荷鲁斯之眼的学生们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从清早开始基地中就安静的可怕。
以往这个时候,教官已经用遥控器在每个人牢房前电击,让他们清醒过来,那个施虐狂会领着一群女学员给上层们做早安的服务,但是今天,迟迟不见人影来。
习惯出入各种危险地方的学员们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取出了早已备好的铁丝,打开了困着他们的铁笼——这不是障碍,荷鲁斯之眼主要掌握他们的手段,还是毫无隐私的监管和脑袋里的高科技芯片。
帮同伴们也打开笼子,一群人向外面走去,食堂、住宅区,哪里都空空荡荡的,所有的高层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终于,他们在后厨看见了他们的嗜虐狂教官正在拼命的凿墙,满是冷汗的脸上是吓破胆的惊恐,他从强中取出自己通过各种方法偷来的财务,一句话也不说的撞开他们,拼命的向外界跑去。
这逃命的姿态,更加让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
“滚开,都给我滚开!”教官可不在乎这些没有感情的道具的想法,他只恨自己特么的今早睡过了,昨晚派对久违的睡了个雏,醒来一看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哪里还不知道马上要大难临头!?
快点逃出去,自己攒下来的钱足够他去任何地方潇洒快活了!
教官消失在了通道尽头,这些被拐来的流浪儿们面面相窥,他们从记事起就被当做工具,没有学过知识,也没有感受过温情,每天与鲜血、尸体、疼痛、伤害为伴,所有的行为都是被安排好的,统一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
他们作为人是缺失的,没有了引导,究竟该如何生活?
就像是电脑没有获得指令一样,它无法自己运转,这种思维模块不存在于系统之中,于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扮起了雕塑,一个个呆站着。
突然间,一个模糊的黑影飞了进来。
他狼狈地重重摔到地上,跫然的脚步声在走道中响起,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异常年轻,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他只是一扫众人,每个人身体表面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危险!
教官颤抖着跪伏在地上,但没人在意他,牧子安拍了拍手,属下自有人走上来把他拖了下去。
仅一个晚上,他就将开罗城彻底清理了干净,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之复杂令他叹服,如果追查一个势力的高层,就会发现他跟许多小组织的关系,这些贩毒的小组织又会牵扯到商铺的老板,而这些老板的家人往往又与外来者有关系,一个普通人有可能同时向十几方势力叫保护税,这简直是贻笑大方!
“连乞丐都需要收乞讨税!他们本来就是被拐卖来弄至残疾的孩子,还被这样变着法子的剥削,钱数一少就会被自己的帮派殴打,也就更加的凄惨。”
牧子安叹息:“文明,文明!”
这些人统统需要除掉,人类的恶不因他的地位而产生大小,重要的是行为,这场大清洗,开罗城中的人至少要减少三分之一,不过牧子安并不在意,这有什么关系?
哪怕会导致千百个家庭支离破碎,难道那些妇女孩子,每日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就是幸福了吗?
难道有一个酗酒、吸毒、赌博,有着严重暴力倾向,且奸猾自私的丈夫,就是幸福了吗?
难道在这样的生活之余,为了填饱肚子,吃穿用度,不得不主动接私活,甚至是丈夫自己亲自做掮客的绝望生活,就是幸福了吗?
开罗人民的生活是扭曲的,是混乱且无序的,任何伟大革命的土壤都诞生在全无希望的压迫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被统治者们站起来的那一刻,世界就必须流血!
“这只是一次微小的牺牲!”牧子安坚定的挥下了镰刀,宣判了数十万人的死刑,那些勾结的、奸佞的敌人在扭曲意志和摧毁躯壳的力量下荡然无存。
他是光明正大做的这一切,一晚上清扫了十几个庞大的实力,荷鲁斯之眼的高层吓得亡魂皆冒,身家性命都不要的逃跑,却依然被他堵住,现在的脑袋估计已经快要运到城外的乱坟岗了,跟那些他们看不起的贱民们一起埋在垃圾里,回头一起做焚烧处理。
牧子安踏着石板,独自一人走向荷鲁斯之眼的最深处······那里住着一些奇妙的居民,如果人太多的话,他怕会吓到他们。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