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翠原想着早点上床歇息,无奈自己的脚踝是疼痛异常。早上刚扭伤的时候,以为只是暂时疼痛并无大碍,就让自己的师弟董小文帮忙简单地涂抹了些跌打酒。毕竟自己从小就练功,跌打拉伤对于她来说,实属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
早上涂抹完跌倒酒之后,想着没大碍,就把它交还给了师父。现在她看了看这只红肿的脚踝,想在房间里找些疗伤的药物,可是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她心里清楚师父的房间里肯定会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不过此时师父正在钱府,自己又不能未经师父的同意,擅自进出他的房间拿。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出门一趟,前往药店买些药物,不然这疼痛实在是难忍。
她扶着墙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找了一根练功时用的木棍,然后拄着它,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县城的夜晚虽美,只是此时灯影幢幢,行人寥寥,昏黄的路灯在这秋风中闪烁着。
出门不久,她看见一个戴着圆沿帆布帽子的车夫,正蹲在墙角抽着水烟,而他的旁边正停靠着一辆空闲的面包车。原本想着药店离家不远,想走路过去,只是脚踝疼得是在是十分疼痛,她只能远远地向车夫招了招手。
车夫见有客,赶紧收起了水烟筒,整理了下衣帽,拉上黄包车,向柳香翠这边一路小跑了过来。
柳香翠等车夫停稳后,上了车,轻轻说了一说:“回春堂药店!”
车夫应了声:“好咧!”等柳香翠坐稳之后,拉起车就跑。
不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回春堂药店。
柳香翠下了黄包车,交代车夫暂时在此处候着,等她买好药之后,还需要他拉着自己回去,到时一并把车费给付清了。
交代完了之后,她就拄着木棍,一拐一瘸地走进了药店。他先是让药店的掌柜简单地看了伤势,确定自己无大碍后,就向掌柜要了一瓶跌打酒,付了钱转身离开。
拿着跌打酒的她在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和别人撞了个满怀。柳香翠本来就脚伤未痊愈,被这一撞后站稳不住,摇摇晃晃地就要往下跌倒。
就在此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祂拉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等她站稳了以后,正想看是谁把她撞到了,岂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柳姑娘?”
柳香翠抬起头,定睛一看,竟然是孔堂飞,此时二人四目正好相对,两颗心都不约而同地扑通扑通直跳了起来。
柳香翠想避开他的目光,但孔堂飞的目光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令人无法避开。
孔堂飞急忙深呼吸了一下,定住了心神,满怀歉意地说:“柳姑娘最近可还好?”
柳香翠红着脸,拨开了孔堂飞那只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低声回答说:“还好!”声音低得犹如蚊子叫。
说完,她低下了头,拄着木棍一拐一瘸地往门外走着。此时此刻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局促不安的地方。
孔堂飞看着她一拐一瘸地往外走着,赶紧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柳姑娘,你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