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至二十岁,死亡六人;
二十一岁至三十岁,死亡六人;
三十一岁至四十岁,死亡六人;
四十一岁至五十岁,死亡六人;
五十一岁至六十岁,死亡六人。
龙启华越是看这些庞大的数据,心中越是如刀割一般,他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会有那么多染上怪病的人去世了。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现在仍然是深感无能为力,直到现在,他仅仅是缩小了病源的范围,把范围锁定在了镇东区这片地方,却仍然无法查找出治病的根本原因。
此时此刻,他深感愧疚马县长所托,愧对蟠龙镇百姓的信任。
他忍不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着,最后站在了窗边,看着窗外远方那些郁郁葱葱的群山,陷入了沉思。
卫生所的患者仍然在痛苦的等待着,但他们都认为等待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因为县府派出来的调查组短短数天时间的工作成就,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龙启华此时也是束手无策。
龙启华心中叹了口气,全蟠龙镇上下男女老幼都在积极地支持着他的工作,倘若拖得时间过久,他不知道老百姓的这份热情能够持续多久。
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能放弃,只有坚持。
他来到了书架旁,从上面拿下了一些中外古今的医学典籍,然后一本本的翻阅着,期待能从这些典籍中找到突破口。
他翻到了欧洲的黑死病,翻到了前清的天花,翻到了美洲的鼠疫……
每翻到一个案例,他的心中都是充满了希望,可是没看完一个案例,他内心又是失望的。
他就在失望中寻找希望,在希望中感到失望。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反复。
他曾以为是镇东区的水源问题,他前往水源调查了一下,仍然是查不出原因。
他曾以为是镇东区的空气问题,他前往镇东区呆了一阵,仍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又以为是镇东区的粮食出了问题,可是在这里仍然是找不到答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心中惆怅,压力巨大,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龙启华回到案台旁边,坐了下去,在上面挥毫写下了几个神医的名字,分别是神农氏、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等,他内心深处在渴望着这些先贤能够显灵,救助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的这些无辜百姓。
从学医到实习,从实习到主治,他从来不像现在那样彷徨无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