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姑娘刚喝了一口,忍不住叫了起来:“怎么这么苦涩?”
只见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嘴。
孔婉玉听了,连忙也喝了一口,不禁皱了皱眉呕吐,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忘记加糖了!”
说完,她让大伙先别急着喝。
只见她弯着腰,从茶几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是晶莹剔透的冰糖小块。
孔婉玉用镊子从夹起了几块冰糖,将它投入了茶壶之中,然后端起茶壶晃了晃。
等茶壶中的冰糖彻底融化了之后,她先是往自己的茶杯中倒了一点,然后端起杯子尝了尝,觉得味道适合之后,她让佟巧倩等人把适才的那杯苦咖啡倒掉后,重新给大家再倒了一杯带糖的咖啡。
孔婉玉说:“好了,这次可以喝了!”
大家才重新端起杯子,试了一试,这味道果然是好多了!
佟巧倩笑着说:“我是压根儿都没想到,这咖啡跟茶水一样,闻起来是馥郁芳香,喝起来却是如此的苦涩。”
孔婉玉说:“是啊,这闻起来很香,若是不加点糖的话,就会有苦涩味道的。这咖啡和喝茶一样,都是用来提神的,而且都不可以空腹喝的。”
几人就在这个小客厅之中,一边喝着略带苦涩味的咖啡,一边说说笑笑着。
孔婉玉此前听说钱钰燕也曾在西洋留学,忍不住来了兴趣。
只见她看向钱钰燕,问道:“听说钱姑娘之前也是在西洋留学的?”
钱钰燕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前不久才回到县城的。”
孔婉玉问:“不知道钱姑娘此前在西洋哪国留学?学的是什么课程?”
钱钰燕见她问起,略显难为情地说:“此前是去法兰西国留学的,刚开始是在那里读的建筑课程,后来偷偷地瞒着我爹,改学了音乐。”
几人听了,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佟巧倩忍不住好奇地问:“要学就光明正大的学啊,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学?”
钱钰燕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柳香翠,有些失落地说:“我爹觉得这些都是下九流的行当,不许我去学!”
柳香翠听了,不由得尴尬起来,急忙拈起茶杯,往嘴边送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孔婉玉见柳香翠尴尬的模样,赶紧打圆场说:“这都是民国了,人人都是平等的,哪里还有什么上九流下九流的说法?”
佟巧倩点头,笑着说:“是啊,这个年代还有什么上九流下九流的说法?老娘不也是经常和那些赶马的车夫混在一起?也不见我爹说什么啊!”
孔婉玉听说钱钰燕此前是学音乐的,想了想,说:“钱姑娘,眼下我这画廊里正好有一把二胡,要不趁这个机会,在这画廊里唱上一段?”
佟巧倩听了,连拍手掌兴奋的说:“好主意,反正今天外面下雨,我们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了,不如就在这屋里来上一段,好让我们也听听。”
钱钰燕和柳香翠听了,相对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孔婉玉见她们答应了,就起身离座,走出了小客厅,去到了绘画场地。
只见她在堆放杂物的一个木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崭新的二胡。
接着她拿着这把二胡,转身走回了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