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大笑着，还以为黑手党这是在自己窝里怂了，得意的示意再瞄准其他人，顿时场面仿佛僵硬住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而黑手党的守卫，也不甘示弱，迅速掏出武器，逼近一步，枪杆子离安格尔的脑袋也不足一米。

场面好像马上就要从谈判变成枪战，安格尔见战凌夜却依然不急不缓的，冷漠的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成员的死活似的，不由得蹙眉，“瓦鲁拉，你连自己人的命都不顾吗？”

战凌夜嗤笑一声，转头看了下，“今天的会议，原本也要清理黑手党内的奸细叛徒……你的枪指着的，究竟有几个是你们自己的人呢？”

他的话让安格尔瞪大的了眼睛，而黑手党那些人，有些不易察觉的变了变脸色。

安格尔心思狡诈，自然不是只会往阳谋的人，他自然是往黑手党内部输送了不少的人，而黑手党人的警惕性高，能成功送进去的，并且能混到今天来这儿开会的，全都是不知道筹谋了多久的棋子，每一个都会费尽心血，甚至要付出不惜损失自己帮派利益的代价。

每损失一个卧底的代价都很大，安格尔觉得自己安插的那些人万无一失的，可瓦鲁拉说什么——今天就是要清算他们的奸细？

瓦鲁拉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究竟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他是真的知道了，还是仅仅只是说这些话，来蒙蔽自己的视线？

安格尔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可战凌夜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安格尔的反应一样，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傅司寒看……

突然，他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傅司寒”说的。

“不对……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够像啊……”他仔细端详着‘傅司寒’，像是在逛街一样随意的评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