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再理会手与衣服上的一点泥渍,笑意渐浓,“抱歉,我叫赵晨伃。”
“哦,记住了。”
苏妡捡起雨伞,此时再回家重新收拾也来不及了,许邯已经来了。
“怎么不高兴?”
赵晨伃已经走在了绿树掩映的小道上,他没看见,不过目光马上从苏妡脸上移到了手上。
“撞见赵小清了。”她稍举着手里滴着水的保温袋,心情自然不只是因早餐被毁而糟糕。
“没事吧?”许邯细心地给她擦拭着右手指尖的汤渍,把保温袋也转移到了自己手上。
她单手收了伞,躲在他伞下,“肯定有事,她撞到我了,不过她摔倒了,我怎么也有点神神叨叨了,感觉还会有后续。”
抬眼,和他俯来的视线对接,忽然间,心情也没那么差了,若再多的坎坷是为了让他们彼此靠得更近,就真的没什么了。
“要不……”
要不他搬来算了,他想说。
“要不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我?”苏妡猜到了,“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为什么?不给个机会吗?”
“给你个鬼!”
一言不合就歪了。
心情好转的苏妡,晚修到家以后就知道了后续,赵小清的拙劣点子,却很有效。
“嘭”的一声,沈可毓带上门,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黑到极点。
新消息,后面一栋楼里,有个年轻女孩在楼梯口疑似发了什么病症,被人发现送医后,晚上就哭哭啼啼回来了,好心人一问,她说是因早上与人撞了一下,对方说了难听话,她有哮喘,在电梯内就撑不住了,所幸有好心人帮忙。
这一说,就有人说是目击证人,来往的人,是有这个可能,还有当值的保安。如此,就知道是苏妡了,也有人说苏妡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不像是会口出恶言的人,也有人说那是没惹到她。
沈可毓去楼下倒垃圾,碰见搭过话的同楼住户,别人好心多了句嘴,把这事告知她了。
她差点气得去问王女士,但冷静下来,当然是问女儿牢靠。
“妈,怎么了?”苏妡听到门响,出来了,瞧见妈妈脸色很不好,有点懵的问。
“我上来的时候,听别人说你早上和一个新住户有冲突,她哮喘犯了怪你,有这事吗?”
苏妡把妈妈的话整理了一下,“我早上被赵小清撞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没踩稳摔倒了,当时还好好的,她有哮喘我怎么不知道?”
“赵小清?!”沈可毓眼睛瞪大,怒火缭绕,这个名字她记得太清楚了,和吴群峰一样,她都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