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妡如懒洋洋的享受着抚慰的猫儿,任他轻揉自己的头发,但是,“那你分手是什么意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董事会有人搞鬼,以我爸偏私为由,有人公然反对,同时要求投票表决,对我爸要施行的新项目进行去留讨论,要新项目就不要那么热心的帮柳家,要帮新项目资金自负,更有人直接拎出来我们的关系对事件的影响,那帮人小题大做特别拿手。”
“我爸非要硬来,有人就私下进行股权交易了,估计逼宫的剧本早定了,我和我哥就成了攻击对象,大概就是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
许邯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真如长夜,有几个死不松口让许辰亦收回许邯那3%的股权,毕竟对他们而言,许邯对公司没有任何贡献还添了乱,股权占比已经不小了,柳渊也面对整个公司的质疑,太多人说他们一个小合同,差点烧了两座山。
所幸,问题在半个月前解决了,余下收尾工作。
柳氏有内奸,原本也是个兢兢业业的新员工,入职两年挺勤恳,因为处对象,和不正经的人混一起了,吃喝赌都沾了,直到被逼的无路可走,偏巧让通过朋友关系认识的余盛强捕捉到了风声,他和曹志达一合计,低价收购一批试验品,转手卖了。
钱是悄无声息的从苏勇江手里漏的,这俩人没少捞油水。
蒙在鼓里的苏勇江,认了任人不贤的错,可是许氏蠢蠢欲动的人,不放过许邯,不过是对许辰亦集权的反抗。
一时间,什么苏家心机攀附、许氏决策危机的话题都出来了,有些人还真不能马上赶走,许辰亦只能让许邯退一步。
可他了解苏妡,真实理由说了,她会说她不怕,但他怕。
声誉累积起来很难,毁掉之后重建更难。她什么都没做,不应该承受那么多肮脏的话。
自从许邯暴露在媒体面前之后,他们开始逮着这个话题深挖,各种扭曲事实蹭热度,爱财的很好解决,偏偏有些无赖,就要新闻,许氏不堪其扰。
“然后各种做文章,李家得了违约金后又落井下石,我发现我在伦敦待着还好些,消停多了,我哥就惨了,职工问题可以引申为领导层的隐患,想想那段时间真的……”
苏妡侧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真的好想你。”
他轻声轻语。
“真的吗?你就不能告诉我,我俩演一下?你憨吗?我差点气的原地去世你知道吗?”
她趁挨着他胳膊的便利,左手不停地泄愤一样捏他。
力道却按摩似的。
“我觉得我一说明情况,你会跟我一样和他们硬刚。”
许邯半信半疑的说。
“你都没和我讲,怎么知道我会那么做?多久了,还不了解我,我后悔了。”
“后悔?”
他等着她重新来过,结果她一顿一顿的点头。
远方的霓虹,穿透暗夜而来,缺被空气一层一层削减,覆盖在他们身上时,只余微蓝的淡淡光雾。
这朦胧,给了暧昧的情愫最好的调味。
相拥的恋人,不愿与对方稍有分离。
“还后悔吗?”
“后悔,你敢说第一次,我觉得还会有下一次……”
话与温情一道游弋心坎,温存的时间偏久,苏妡觉得自己骨子都有几分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