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连声称是，等到季扬消失在楼梯口，才匆忙推开门走进去，而一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不着一缕的向歌时，就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撕毁，碎片散落在她的周围，而身上布满了骇人的痕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而现在已经是深秋，她这样躺着肯定非常冷……

“小姐，你怎样了？”陈妈颤着声问，快速的跑到床边抱来被子将她裹住扶起来。

向歌微微张着唇，目光呆滞空洞，这幅痴傻的模样吓坏了陈妈。

她会不会因为过大的打击而精神失常了？

“小姐……你不要吓陈妈！怎么了？告诉陈妈好吗？”陈妈痛哭着询问紧紧抱着向歌，向歌出生在如此显赫的家庭，有这么优越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命会这么苦？

“爸爸……”向歌眼睛动了动，说出两个令陈妈更痛心的字。“我要去看爸爸……”

向歌痴痴的看着前方，好像父亲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样。

她不会让父亲走的孤苦伶仃，她要去看他……

“好，陈妈带你去……”陈妈心疼的哭着说，“那陈妈先给你清理一下身子好吗？”

向歌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得到她的允许，陈妈慢慢将她扶起来，裹着被子将她扶进浴室。

陈妈细细的为向歌清洗着，这还是向歌七岁之后，她第一次为她洗澡呢。

而向歌始终呆滞的愣着，陈妈时不时担忧的看她一眼，她担心她真的会精神失常。

“陈妈，你出去吧。”向歌坐在浴缸里忽然开口，望向她的眼也不像刚刚那般无神空洞，虽然静如死水，却并没有刚刚那般吓人。

“您可以吗？”陈妈声里透出一丝喜悦。

“嗯。”向歌点点头，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陈妈起身向外走，还不忘嘱咐。“陈妈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马上叫陈妈。”

向歌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又收回了目光，静静的盯着水面出神，依然一动不动。

陈妈在门外等了很久，越发的觉得不安，却又不敢打扰，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向歌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她知道她需要空间冷静，可是这样泡下去水会变冷，会生病的！

可是她又不忍心打扰她，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向歌这幅模样，当年夫人离去的时候，她也不曾这般，可能是因为当时年幼，只是这次的打击对她肯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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