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他身上的水珠，她爬上床轻轻的帮他擦拭着头发，整个空间安静到不可思议，这样静静的跟他呆在一起，是她曾经最爱的做的事情。

以前，她总会在他入睡后偷偷潜入他的房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到天亮，怎么看都看不够，因此他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刻她在脑海里，她知道他睡觉的每一个小习惯小动作，了解他的所有，可是了解的越深，就越无可救药的沦陷。

因为他真的很好很好，无可挑剔的好，所以她才会甘愿让自己越陷越深，不求任何。

季扬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扯开覆盖在自己头上的毛巾，清冷深邃的看着她。

“我吵醒你了？”向歌有些抱歉的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深瞳锁着她。“幕向歌，看着我。”

他霸道的命令，让她不得不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眼。

他半湿的头发略显凌乱，妖冶性感，深邃的眸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这样的他该死的迷人。

“你……”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这样看着他有些尴尬。

“对你来说，我就那么不堪吗？”她为什么宁愿去爱唐凌风也不愿意爱他？他是对她不够好，但那唐凌风又为她做过什么？

“你在说什么？”向歌不懂，他怎么会用这么受伤的样子问这种问题？她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他在她心里那么不堪呢？

“你到底要什么？”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向歌咬牙承受他带来的狂风暴雨。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季扬……

……

向歌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晨光已经照进了窗户，窗外的早霞有些刺眼。

现在，她真正意义上成了他的人。

之前两次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交付，而是被掠夺，强取，而这一次，她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了他。

又是无聊的一天，她不知道今天要做些什么才好。

但是这一天，她有了新的期待，季扬把她留在了身边。

虽然知道他并不会善待她，可是能够呆在他身边，就已经够了。

熟睡的他动了一下，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里。

“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向歌知道他醒了，只是还不愿意睁开眼。

这样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就像最亲昵的情人一样，可是他昨晚的话，她却没有忘记，他说她只能在他身边卑贱一生，但是为什么……要给她这种温暖？要来撩拨她的心？

呆在他的怀里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让她心颤，她眷恋他的味道，他的怀抱让她觉得找到了港湾一般，但愿，他不会太早的抽离。

他起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各自洗漱着，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出门了。

等电梯的那一会儿，他忽然盯着她，目光怪异。

“怎么了？”向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