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全身的血仿佛都凝固了，心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蔓延到全身。

寒熙澈站在一旁不做声，只是同情的看着他。

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这得要多大的决心才能下得了手。

“以后还会有的，一会儿好好劝她安慰她就行。”寒熙澈坐在一边，忍不住开口。

流产对一般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不用这么重视的吧？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当脸色惨白的向歌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季扬用最快的速度扑过去，心疼的看着她。

不是说不痛的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手也好凉，几乎没有温度。

……

有什么东西一点一滴的……从身体里抽离，她惶恐的醒过来。

雪白的天花板让她失神片刻，手颤抖着慢慢的移到平坦的小腹上。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孩子已经被拿掉了……

泪水决堤一般，无声的掉落，她的眼失去了所有焦距，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天花板流泪。

季扬进来，看着她这幅模样，坐在床边，握紧了她的手。

手上被握紧的力道让她慢慢回过目光，看向他，依然没有焦距。

这样空洞的眼神，让他觉得窒息，这种感觉好像她已经没了灵魂一样。

她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侧过身子将被子拉高，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

“起来吃饭，吃完再睡。”季扬的心情一样沉重，他手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

她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你可以打我骂我质问我，不要这样可以吗？”季扬用力的将被子掀开，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我保证……”

向歌很轻很轻的推开他，就这样轻易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拿起床头放着的粥，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完全没有咀嚼的吞咽。

季扬看着这样的她，揪心，却毫无办法。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她就将满满的一碗粥吃完，然后自己钻回被窝里，又严严实实的盖起来。

季扬看着她很久，最终没有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