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孩子的面，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季扬把孩子抱到两人中间。

向歌下意识的看了看孩子几天前擦伤的手，孩子的恢复能力很强，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伤口了。

孩子突然把魔方递给了季扬，“爸爸，这块。”他指着一块自己没弄回去的地方。

季扬接过来，耐心的给他说着方法，孩子听的很认真，自己三两下就按照季扬说的拼了回去。

向歌看着孩子，欣慰，也失落。

或许是季扬跟他说了什么，或许是他自己对她带给他的伤害心有余悸，他始终没有搭理向歌的意思。

“小歌，对不起。”向歌试图跟他道歉，安慰他，因为从来没有跟儿子相处过，她显得很拘谨，语言也没有一点技巧性。“上次让你伤心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孩子看了看季扬，又看着向歌，然后低下头，有些不高兴。

向歌凑近他，想靠的他更近一些，在他耳旁低语。“还生气吗？对不起，是妈妈不对。”

小家伙扁着嘴，没有理她。

季扬看着她跟孩子的互动，心里明白了些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她们，不作声。

“怎么了跟妈妈说说。”对小家伙，她很心疼，他的到来，是一个意外。

他们谁都没想到，最后一次告别的温存，会让这个小家伙诞生，而且还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对我不好，爸爸要换个对我很好的妈妈给我。”小家伙对向歌，是很失望的。

毕竟他一心的盼着妈妈能回来，妈妈能像别人的妈妈一样好，可是他等来的是妈妈对他的不承认。

而孩子这句话，却让向歌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她从来就没有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对于第一个无辜失去的孩子是这样，对于小歌，也是这样。

季扬一点点帮她擦掉眼泪，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孩子看着突然哭了的妈妈，懂事的拉着她的手，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只知道妈妈伤心。

……

回到幕家，向歌哄着孩子，给孩子洗澡陪孩子吃饭陪孩子玩，第一次尝试着担当起母亲的角色，第一次照顾孩子，整颗心，都是满满的。

第一次照顾孩子的她，有些笨拙，很多事还要季扬在旁边帮衬着。

孩子不记仇，他很快就把上次的伤心忘了，一点点的，越来越粘着她。

季扬站在书房窗前，出神。

“打扰你了吗？”向歌敲了敲门，走进来，他回头撞上她的目光。

“睡了？”季扬回身向她走来，“不想呆在这里的话，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

向歌笑了笑。“你说过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她走了吗？

四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冲淡很多，比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不再是那个叫嚷着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的季扬了，也不少非她不可的季扬了。

“我希望你能留下，但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强求。”他仍然记得，她想方设法要远离他的时候。

他们现在的联系，也只是因为孩子，而不是因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