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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约会？”车子到达目的地，向歌看着窗外的环境，不确定的问。

“下车。”季扬笑笑，为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向歌没说什么，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墓园，他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走到季扬父母的坟前，季扬停下来，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轻轻开口。“爸妈，这是你们的儿媳妇。”

向歌听到他的话，心尖一颤，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季扬抽回目光，与她深深的对视着。

远处，一个蹒跚的人影欣慰的点点头，转身一步步离开。

这两个孩子闹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个让人满意的结果了。

两人站在坟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完了他们的现状，又谈起季扬小时候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向歌不知道半点在她遇见他之前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向她提起。

“我爸爸是个部门经理。他很忙，但是却尽力抽出时间来陪我们，他很少加班，在出事前，他跟妈妈说，他有机会提上总监的位置。”两人席地而坐在坟前，看着两张黑白照片，他像讲故事一样一直给她讲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还是怪我，那天我不擅自离开家到你们家去的话，那一切都不会发生。”对此，她还是心有愧疚。

季扬会心的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对这件事，我很痛心，但是现在我无法改变任何，我接受它了，并且庆幸父母的离去能换来你，如果我父母以其他方式离开我，或许我遇不上你，无法知道，爱你会让我如此满足。”

如果父母离开了，她没有到来，那他才是最可怜的。

“爸爸妈妈很相爱对吗？”就像她父亲跟母亲一样，就像她跟季扬一样，非常非常相爱对吧？

“妈妈……不爱爸爸。”季扬谈起这个，有些落寞。“我隐约知道，妈妈爱另一个人，可是跟爸爸阴差阳错有了我，所以才跟爸爸在一起。”

所以现在每次看到小歌，他都会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万一小歌不是他的骨肉，她一定不会回到他身边，会选择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的。

向歌抱住他微僵的身体。“不要想这么多。”

她知道他把自己的身世跟小歌的联系在一起了。

“如果小歌是别人的孩子，你大概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季扬心口泛着疼，抱着她轻轻的蹭着她柔软的头发，爱不释手。

“季扬。”向歌微微推开他，心疼他此刻的患得患失。“你不是因为孩子而选择让我回到你身边，而我也不是因为孩子而再跟你在一起，因为你，只是你。”

他们不是他的父母，情况不一样，他不该这样联系起来。

假如，小歌真的不是他的孩子，她想，她一定不会像他妈妈一样选择跟孩子的爸爸在一起，因为她爱他，爱到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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