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旅、从军两兄弟的劝慰下,佘存民喘着粗气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看着仍然瘫倒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儿,想到她也已经为*为人母了。叹了口长气说到:“别哭了,起来吧。”
捂着火辣辣的脸,佘丛蕾现在哪里还敢还瘫在地上,自个儿强忍着泪水爬起来坐回到位子上。她出生时佘存民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而且还是女儿,可谓是中年得女一直宠的不得了。
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没动手打过,但今天她都四十多岁的人,父亲还这么大力的抽自己耳光,可想而知事态的严重性。
“丛蕾调回到敏水身边吧,就安排到文联之类的单位,有图书馆就安排到图书馆,这个事从旅你明天就去办。敏水还是在东迁再呆几年。红娟就让她到她姨那去进修进修吧。”说完这些话,佘存民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从椅子里撑起来,朝想上来扶的从旅从军两兄弟摆摆手,佝偻着背消失在通向房间的小门。
佘丛蕾这时候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完了,自己完了,丈夫也完了。”。佘从旅和佘从军看着目光呆滞的妹妹,不由感到悲凉,但他们也没办法。只有拍拍佘丛蕾的肩膀让她回房去,兄弟两坐在大厅里一言不发的默坐着。
姑且不说佘存民决定了的事没谁敢不听,就这么一会,他们也想明白了父亲的考虑。妹夫顾敏水调任八府省的事本身就出现了波折,如果再加上李如龙这个军委副主席希望就更加渺茫。
虽然说军不干政,但这些年来李如龙低调做人,能让就让能舍就舍,受过他恩惠的大有人去。到时候只要李如龙嘀咕一句,别说顾敏水进八府省,能不波及佘家的其他子弟就已经不错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让一步,再加上佘丛蕾从此脱离实权,也算是给李如龙的一个答复。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俊就被田庆拎着耳朵从被窝里扯起来。李俊本来还想挣扎几下,可田庆说了句:“首长正在院子里等你”,李俊只好乖乖起床。
不过,在他穿好羊毛衫等内衣正要把羽绒服套上,被田庆拦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部队里的战训服让他换上。因此,等李俊迷迷糊糊跑到院子里时,整个人跟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没有两样:军帽、军装、军靴,腰里还扎着牛皮武装带。
“报告,中警团06警卫小队小队长田庆奉命把李俊带到,请指示!!”院子里就三个人,于武、孔云剑站一排,李如龙站他们对面。田庆在离李如龙几米的地方立正、敬礼报告。
“嗯,归列!”李如龙连头都没回下了命令,田庆把李俊带到孔云剑身边站好,自己站到了于武左侧。
“以后小俊就是你们小队的兵,每天早上出早操,该怎么练怎么练。嗯,训练吧!”跟昨天的慈善可亲相比,李如龙今天的态度完全变了,从始至终没看李俊那张苦瓜脸。把这通话说完,转身到一边打起了太极拳。
“全体都有,向左转!下一个训练科目,5公里越野,出发!!”李俊还想跟李如龙求个情,可田庆已经发令并率先跑出去了,只好也硬着头皮跟上去。
李俊啥时候遭过这个罪,啪嗒啪嗒跑了三四里路就呼哧呼哧开始扯风箱。又撑了几十米,觉得实在喘不过气来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上赖着不动。
李如龙说是这么说,但田庆也不会当真。要是他拿李俊当新兵往死里练,别说毛静娟不同意,到时候李如龙估计也会怪他,李如龙只不过想让李俊把身子练结实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