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陈凡扯了下衣领，脸色平静如水的问道。

“呵！”张虎虎放下枪，双眼凝望着陈凡，神情微微有些伤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他！”

“你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张虎虎面色如冰，罢，脚踏出半步，双手拉住陈凡的胳膊，不停的歇斯底里。

陈凡感受到一股冰凉的寒意，顺着他的后背，传遍全身，“这就是爱一个人么？”陈凡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张虎虎用一对冰冷至极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他。

这时，陈凡像是感受到了张虎虎对洛基的爱意一样，尘封许久的心，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时间，一个单薄的身影渐渐浮上他的心头，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他牺牲。

“红…”陈凡满脸深情的望着张虎虎，双手握紧了她那白皙的嫩手。

“是我害了你！”

突然，在陈凡的眼睛里，有的尽是无助和愧疚，虽然他的表情控制的非常好，然而，却掩饰不住声音的微颤。

“我不是红！”张虎虎推开陈凡，将自己的双手负着身后，依然是一脸冷漠的表情盯着陈凡。

我不是！听到张虎虎的话，陈凡这才回到现实，但偏偏为什么一个平凡的女人却让这个杀人如麻的洛基如此思念呢？陈凡微闭双眼，酸涩的味道在他的心口不断的翻腾，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张虎虎的眼眸中，神色复杂之极，她紧紧地注视着这个与自己发生肌肤之亲的男人，那原本好色猥琐的脸蛋，在此刻看来，却是如刀削般的刚硬和成熟，而陈凡此时的表情隐隐透露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沧桑，让她彻底陷入迷茫，“他潜伏东海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正义吗？”

“你还在想念红么？”听到陈凡叫出的名字，张虎虎一时感到鼻子有些发酸，甚至比刚才听到洛基的死因还要难过。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难过的表情，这里会痛？”张虎虎一手按在胸口，双眼露出轻松地笑意，以便伪装刚才的一丝不快。

陈凡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话，却见张虎虎强自镇定道：“对，我爱他，我爱洛基！我！张虎虎是不会对你这种纨绔少爷产生任何兴趣的！”

陈凡奇怪的看着张虎虎，压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的话。

“骗子！你是骗子！”张虎虎走过去，又堆了陈凡一把，在她的脑海，始终徘回着两个身影，不对，确切地，应该是三个，洛基与陈凡，还有一个是曾经的陈凡，也就是李欢。

在陈凡看来，他并不理解张虎虎骂他骗子，也更不明白她怎么会出这样的话，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陈凡站在局外饶角度思考，那么他就一定可以理解张虎虎出这番话的原因。

只见张虎虎软弱的蹲在地上，突然，她眼神充满了茫然和空洞，哗！滚烫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张虎虎，曾经的女霸王龙，她竟然无助的哭了起来！

陈凡静静地看着那无助的张虎虎，神情随即黯淡下来，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为洛基而落泪，但事情的真相却不是这样，他岂会明白，张虎虎完完全全是因他而哭，因为是他让张虎虎陷入迷茫，分不清爱与恨的纠缠。

“对不起，是我不该提到洛基！”陈凡犹豫了下，还是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